br> 江絮不好说自己是被男色迷了眼,拱手道“我自是知道有大郎君在,才敢走神,大郎君心善,断不会让小的送命!” 赵达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开口“你如何会在这里?怎么?找到你那位二郎君了?” 江絮并不奇怪他知晓此事,只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倒是大郎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等赵达回话,又道“莫不是在寻人?” 她说着将视线转向她方才放在地上的男子,见他别过头去,不敢看这边,心中越发肯定。 那赵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地上躺着的人蜷缩着身体,他低声唤了句“三郎?” 那地上的男子颤了下,并不回话,赵达走了过去,将他掰过脸来,那张脸瘦削憔悴,浑身腥臭油腻,虽早已心知三郎在外必定受苦,如今看到这衣衫褴褛的幼弟,依旧难掩心中情绪,心态的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三郎,你受苦了,莫怕,大兄来救你了。” 他话落,听得三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赵达怀里,边哭边道“大兄,你怎么才找到我,我等你好久了!” 赵达像幼时那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大兄的错,大兄找的太慢了,大兄这就带你回家!” 说着便要扶他起来,却突然发现异样,他一怔,不可置信道“三郎,你的腿怎么了?” “被人打断了。”赵知回道,那语气平淡,好似方才撒娇哭泣的不是他,断个腿又算什么,他还经历过比断腿更生不如死的事,他想着,止不住的阴霾冲上来,忙低下头,不敢让赵达看他眼中流露出的晦暗。 赵达将他往肩上一背,指着院中跪着的许婆,冷声道“是她?” 赵知没回应,他亦没再多问,道“罢了,都杀了。” 那许婆方才想逃跑,被郑升一把抓住了,连带着西南角救火的三个人也被他带了过来,听面前这贵人之言,神情一怔,忽而只觉眼前刀光一闪,那四人人头已然落地,吓得他差点没站住,往后退了几步,想起来这贵人似乎与江娘子认识,忙小跑过去,见那院中不止何时出现一位冷面黑衣的男子,手持长刀,刀尖滴血,那男人视线一扫,落在郑升身上,吓得他往忙江絮身后一缩,道“亲娘哎,吓死我了!” 江絮见他吓得不清,好心安慰一句“莫怕,他们不是敌人。” 她话落,赵达朝她这边看了眼,余光扫过她身后的郑升,畏畏缩缩,毫无男人之样,他沉声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大郎君放心,今日之事,我等会守口如瓶,必不会有他人知晓。”被人拐卖,还被如此虐待,这种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惨痛的记忆,她断不会拿别人的事去乱说,至于郑升,方才赵荣那架势估计把他吓得够呛,即便她不提醒,他怕是也不敢胡说。 赵达点了点,带着赵三郎匆匆离去,三郎的腿还需尽快找人医治,不知道今后可还能治好,纵是他做了错事,但这一次教训,对他来说,太过惨烈了。 思及此他面色越发沉重,究竟是谁在背后做了这一切,导致三郎遭遇这些,若被他查出来,定要让此人生不如死。 三郎最后见的人是元秋,他并非没怀疑过,只是元秋养在深闺,根本接触不到侯三那些人,且那侯三之言,请他们的人是以信鸽传消息,从未露过脸,这条线索好像就这样断了一般。 待他离开,江絮与郑升几人亦不在停留,郑升满腹好奇心,又不敢问,江絮看他那神色,提醒一句“郑爷,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们出了许婆的宅子没多大会,那宅子的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