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无辜。
林漪栩端盘子,指挥陈浊为她在烤串里搜寻最精瘦的一个。
白歆芮的轮椅在最边缘,她时刻谨记陈泮的话,不敢吃得过于油腻,只能兢兢业业地咀嚼拌了酸醋汁的生菜和萝卜丝。
石韵潇不知所踪。他一向如此。
总导演神神秘秘地出现。
大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他没拿手卡。
“过来一起吗?”陈浊招呼他。
总导演摆手:
“今天我们除了是收官之夜,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在座位上扫视一圈。
白歆芮事不关己地抬起眼睛,无波地望向镜头。
她的生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怎么说也不应该和她有关。
但是导演含笑的眼神直白地看过来。
她心里发毛。
她本能地开始怀疑不在场的那一位。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放心。只要她不开口,他就不会自作主张搞什么幺蛾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他是弱势,只有乖巧听话才能有以后。而她绝对安全。
但是她现在却开始动摇。自从参加了综艺录制,石韵潇好像换了一个人,他开始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甚至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即将分开,他不用再过分约束自己。
他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白歆芮突然觉得非常落寞。
她以前的恋爱经历几乎为零,所以也没有什么割舍下的感情。根据她对自己的了解——当然也包括身边人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是一个决绝的人。
如果直白地一刀两断,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退出对方的世界,同时也要马上清空对方的痕迹,她一定会非常舍不得。
毕竟感情它不像是一朵来年还会再开的花,“永远失去不复存在”这样的字眼让她心惊。
她担心自己无法承受,所以参加《婚事》的录制,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理想中的状态应该是,她在平淡日常的相处中,反复提醒自己告别时刻将至,甚至反反复复地演练分手。但当她需要的时候,她还是可以一把牵住他的手。
越近即越远。每一次亲近,她总要想到没有他的未来,宛如一把钝刀,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摩挲,反复愈合,而且永不愈合。
她以为她早晚会疲倦——对于分开这件事。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沾湿了睫毛。
篷布的一角被掀起。
晚风钻进来,连带那个手捧花的男人。
他的发型像是精心修饰过,明明是深夜,却还清爽地蓬松着,一丝一缕卷翘成好看的弧度。他的容色恰如从前——白歆芮这才想起来他们也才共同度过短短三年。
明明是再烟火气不过的聚餐,他却穿了整套的黑色正装。缎面平整,一丝不皱,戗驳领锐利锋芒,矜贵非凡。
皮鞋踩出极稳重的姿态,他款步过来,在所有人面前站定。
他们这才看清他手里的捧花。
外瓣是柔和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粉色,圆润和合,张弛有度,一半洒脱绽放,一半矜持含苞,紧紧护住内心渐深的桃粉。
白歆芮接过,鼻尖贴近,香气比意料中更清甜纯粹。
石韵潇旁若无人地贴近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她:
“你不问问它叫什么名字?”
氛围过于暧昧了,白歆芮下意识想躲:
“叫端庄。”
摄制组传来压抑的会意的笑。
白歆芮的脸烧得更厉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