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慎之又慎,不能有一点闪失。有时候他不忙工作,赶路就成了宝贵的补眠时间。
但石韵潇没有生气。宋知听见衣服的摩挲声。
他把她紧紧按进怀里。
白歆芮滑到座位一侧,想逃脱,手在座位上摸索,碰到那支纸袋里的花——冉争送她的花。
白歆芮的声音闷闷的,透过几层衣服闯进石韵潇的耳朵:
“你也好意思和小朋友吃醋。”
石韵潇忍不住,想否认又不甘心否认。开口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是,二十五岁的小朋友。”
“人家是弟弟!”
“你不是喜欢弟弟?”
白歆芮的脸颊急得红白掺半:
“谁告诉你的?”
“猜的。”
白歆芮假装痛心疾首地叹气:
“你在污蔑我!不对,你在CPU我!”
“CPU的意思是?”
“不管,反正你惹到我了。”
沉默一息。
宋知一点也不敢抬头观察,只稳稳地握住方向盘,免得石韵潇一时发火迁怒他。
原来石董喜欢这一挂的?撒娇撒痴的小女人?和他平时的风格不符啊。
宋知心里关于冷面霸总的滤镜碎了大半。难怪他点名宋知来当司机,这一幕要是被哪个嘴巴不严的看见,石董以后在集团就别想立威了。
“我相信你。”
白歆芮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她拎起自己的一只耳朵,故意:
“什么?”
他于是很缓慢地重复一遍,像泉水淌过最平整的那块山石,柔和了月光:
“我永远相信你。”
——
一张长桌,天然地分出对立的两派。
陈泮站在对面,两手撑着桌沿:
“手印按下,视为同意协议内容,三年前那份就自动解除,无限期延续婚姻。”
白歆芮和石韵潇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认真地签下名字,在白纸上留下圆满清晰的红色指纹。
白歆芮举起纸张,细细端详,小声自语道:
“很像结婚诶。”
他们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那天的一切都是极轻极淡的。她的唇色,他的衬衫,她的香水,他的微笑。水到渠成,仿佛他们天然就会迎来这一天。
陈泮也不说话。白歆芮的个性她是最知道的,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但是石韵潇。
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石韵潇嘴角牵起,什么也没说,只用两指圈住她的手腕,捉过来,为她擦拭指尖残留的红色印泥。
他兴许是真爱她的。
——
白歆芮和石韵潇在机场分道扬镳。
她在洛城有商演,一个商场开业仪式,她将开场演唱两首歌。这是公司趁着节目热度给她接的,池旭传的意思是,让她放下身段,珍惜难得的资源。
粉丝闹了两天,维权头像红了一片,请舒瑞正视天后热度,不要消耗她的咖位。
但她们的努力约等于没用。黄牛把当天的观礼门票当盲盒出售,卖出天价。
白歆芮当然不会把这些全都说给石韵潇听。
石韵潇一天受制于他老爸,她就必须争取每一个舞台。既然决定和他走下去,赚钱养家的责任全部落下来,除了能者多劳,她没有别的选择。
石韵潇被喊回珺晟总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接洽。
白歆芮从他熬红的眼睛里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