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阳光刺得他张不开眼,半天才稍稍适应监牢外面的亮度,虽然在监狱里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受任何刑罚,可对于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言也是苦不堪言,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往街面方向走。
“你是云望川?”
街边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两个人长的人高马大,一脸横肉,听语气也不是很和善。
云望川心里有些颤,但还是恭敬礼貌的颔首,道:“正是小生!敢问……”
“晏王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等他把话说完,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捏住他的胳膊,掐小鸡子似的把他架上马车。
云望川被带进晏王府,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晏王的身世,他只是小有耳闻。
京城这种地方,五坊八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民间流传的各种皇室秘闻自然也层出不穷。
只是他奇怪,自己从来不曾与王公贵戚们有什么交集,这晏王抓他来,是为的什么呢?
厚福老远就看见府兵带了一个人回来,她好奇是什么人,就偷偷溜到正厅外面,趴在门外往里偷瞧。
却被人从背后用刀柄敲了一下后腰,吓了一跳,回身一看竟是齐初北。
气得她没好气的抱怨:“你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齐初北没好气的回道:“你怎么敢偷听王爷的墙角?不怕王爷治你的罪?”
厚福白了他一眼,心说,皇帝老儿的墙角我还听过呢。
再说,现在王爷又没来,怎么就说她是在听墙角呢?她不过是想看看抓回来的是什么人。
不顾齐初北的拦阻,厚福还是偷眼瞧见了正厅里站着的人,不由得脱口而出:“是漂亮书生?”
一把折扇,敲上厚福的头。
“要看就进去看,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晏王自打两人身后进来,老远就瞧见厚福撅个屁股,趴在门边往里面偷瞧了。
厚福揉着头,跟在晏王身后跟着进了正厅。
“让云相公久等了?”
殷煦大步径自坐上主位,厚福乖顺的跟在身侧,上下打量着云望川。
云望川不知如何称呼,深深的做了一个长揖。
“见了王爷,要行跪拜礼。”齐初北提醒道。
云望川闻言,赶紧撩袍跪拜。
“小生不知是王驾千岁,多有不敬,还请王爷恕罪!”
殷煦一拂手,让云望川起来,笑着问:“那篇论赋税兴国当真是你写的?”
云望川拱手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