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苏自己不小心的。”
厚福闻言,招手让阿宝姬将乌苏抱到跟前,拉着乌苏的小手,笑着道:“咱们乌苏这么快就原谅哥哥了?那可不行!咱们得让他长长记性!”
那仁的头伏得更低了,等着听母后的发落。
“乌苏不能下地走路,那咱们就罚他背着你吧!什么时候腿好了,什么时候就放过他,怎么样?”
“太……”
阿宝姬欲言又止,那仁年纪虽小,可也是北疆狼王,太后这样惩罚,会不会伤了狼王的颜面呀!
“儿臣领罚。”
厚福有些意外,这小子难得认错态度这么诚恳。
“起来吧!”
那仁长得更像岱钦,站起来比坐着的厚福还要高出一些,看见乌苏在母后身边,也往前凑了凑,心里想跟母亲撒撒娇,却又不太敢。
“现在再说说那几个狼崽子的事吧!”
好不容易凑到母亲跟前,结果母亲又旧事重提,让那仁有些羞恼。
“它们不是已经被送回去了吗?”
厚福沉了脸。
“是送回去了,可是它们身上沾染了人的味道,狼群能不能再接受它们就不一定了。”
那仁这时候才有些担心那几只小狼,问:“狼群如果不接受它们,它们会怎样?”
“会死。”
入夜,那仁躺在自己大帐中,想起白日母亲说的那番话,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有月光的夜晚格外寂静,那仁躺在榻上突然感觉到微弱的震动。
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那震动一直持续,甚至越来越强。
“来人!”
“在!”
帐外护卫应声,也惊醒了睡梦中的阿巴尔沁。
“啊,怎么了?怎么了?”
那仁跳下软榻,问:“阿巴尔沁,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阿巴尔沁刚刚惊醒,脑子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强迫自己竖着耳朵仔细听。
“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你呢?”
那仁又问帐外进来的护卫,这帐外除了虫鸣,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不对,肯定有声音。”
那仁心烦意乱,穿着寝衣就往帐外去了,阿巴尔沁见状,套上靴子,胡乱抓了件外袍,赶紧追出去。
“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那仁跑到帐外,竖着耳朵仔细分辨着。
不多时,阿巴尔沁也听到了连绵不绝的隆隆声,一点点向大营方向靠近。
“这是什么声音?”
那仁看见阿巴尔沁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也听见了,便问。
“好,好像是马群的声音。”
“马群?”
夜里马都在睡觉,怎么会成群地奔跑?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巴尔沁,敲鼓预警,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哎!哎!是!”
阿巴尔沁跑向营地中央空地上放着的大鼓,那仁则跑向厚福的大帐。
“母后,母后!”
厚福也被那越来越大的震动惊醒,披上外袍出来查看,就看见那仁只穿着寝衣来找她。
“母后也听到那声音了吗?我叫阿巴尔沁去预警了。”
话音刚落,隆隆的鼓声在齐格部大营上空响起。
北胡人是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城邦,走到哪里安营扎寨,哪里就是家。
正因为没有城邦,所以四面八方,哪个方向都可能来敌人,因此,发现危险提前预警就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