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来和我谈桩生意。”林桑笑了笑要抽回手，林清韶却握得更紧。
“你不问问我怎么在这儿？”
“……大概是有事吧。”
林清韶觉得心口翻涌着一股怒气，但又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好，我告诉你，我是跟着你来的，你现在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林桑垂下头，无奈一笑，“说什么？小叔叔，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或者你希望我说什么？”
林清韶垂下手，“你知道我的心思。”
“那又怎么样？就算嘴上说几千几万遍我喜欢你，我心里都不是这样想，何必非要说出来骗人？”
他靠在墙边，实在是气不动了，只轻笑一声，“你还真不怕得罪我？”
“没有却非要说有，你难道不是更生气，况且就算我说了对你有感情，你就会信吗？你心里只会觉得我的感情是你花钱买来的。”
林清韶摇头，“我没有这样想。”
林桑笑而不语。
“好吧，对不起，我承认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他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似乎和林桑之间的隔阂也少了些。
“走吧，回去吧，我还没吃饭。”
“好，不过晚饭时间已经过了，我们去外面吃，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选吧。”
两人并肩下楼，林清韶有些抱怨，“你这段时间都有意避开我。”
“是你在躲着我，我可没有。”
“我看见你就想起那天的事，心里不自在，况且你说不定正讨厌我，我可不想凑上去讨嫌。”
林桑摇头笑道，“除了你的敌人，没人会讨厌你的。”
“那你呢？我从前对你并不好，也不真诚。”
林桑笑了笑，“我未必喜欢你，但也说不上讨厌。”
“那么我在你心里还不算太糟糕？”
林桑笑而不语。
两人随便找家餐厅吃晚饭，但林清韶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又有些犹豫，“这里人多，是不是不太安全？不然还是换个地方。”
林桑还没开口，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林桑？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秦深走过来，他和林清韶打个招呼，微微皱眉，“你怎么到这里来？人多的地方最不安全，我的车在外面，出去再说。”
几人上了车，林桑才道，“这儿平时没这么多人，没想到今天人多……”
“是我疏忽了，下次会注意的。”林清韶忽然接话。
秦深看他一眼，“嗯，你们换个地方吃吧，吃完早点回去，去哪儿吃，我送你们去。”
林桑道，“你定吧，顺便一起吃个饭。”
秦深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后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却带着苦涩，“不了，我送你们过去，局里还有事。”
“既然秦局忙，那就不麻烦了，我身边也有人手保护，放心吧。”
秦深并不是迟钝的人，相反，他有异乎常人的敏锐，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他早已感受到林清韶的敌意。
他依旧爱着林桑，但他没有争的心情——想到林桑的时候，脑海中一定会浮现父亲的模样，他已经不能毫无芥蒂地爱她，也许默默地保护她而不再见面，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局面。
“也好，那我就不送了。”
从车里下来，林清韶立刻牵起林桑的手，拉着她往自己的车上走。
上了车，林桑抽回手，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林清韶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忽然俯身过去，将林桑按在座椅上，低头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