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了整整三年，受够了，如果你想说就直说，不想说就算了。”
“手腕、头脑、容貌，这些你都不缺，你缺的是家世和机会，只要你有机会，你可以博取任何人的信任，所以我给你机会，你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
“不要再绕弯子了，直说好吗？”桐倩冷笑一声，又忽地明白过来，她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桑，“你利用我！”
林桑笑道，“不然我为什么留下你呢？既然他们都不放心我，都想在我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那还不如留下一个看得见又有用的奸细，让他们知道一些我想让他们知道的。如果没有我帮你善后，你以为倒卖公司内部消息就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我替你周全，你以为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怀疑过你吗？”
桐倩愣怔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林桑，只觉遍体生寒，她忽然大笑，“枉我自作聪明，原来都是替他人做嫁衣，从头到尾，我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为什么要背叛我？”
“背叛……我又凭什么要忠于你！你以为用那些你用不着的钱、那些你看不上的地位，就可以买我死心塌地的一辈子吗！凭什么！”桐倩站起来，冷笑着看着林桑，“你们这些公子小姐，生来就不用为钱发愁，你们的钱多到扔都扔不完，所以你们就可以用钱来买别人的命！买别人的一辈子！我告诉你我不卖！我凭什么要为你卖命？我凭什么要对你忠诚！凭什么！凭什么！”
“不凭什么，因为这世界生来就这样。”林桑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人能改变它的规则。”
“规则？哈哈哈——真好笑啊，”她的语气渐渐平静下来，“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的日子就这么难，永远都看不到尽头，难道我生来就是你们的垫脚石吗？我就不能去夺取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站在高处的是你，你是会分出自己的东西，把底下的人拉上来，还是夺取更多属于他们的东西，让自己站到更高的地方？”
“我……”
“你犹豫了，这说明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又不愿意承认。”林桑轻笑，“你的愤慨是为了那些生在底层的人，还是因为顶层的特权没有落在你身上？规则之所以不会被改变，不是因为它有多不可撼动，而是因为其中的人性，人生来是这样，死时也是这样，没有人愿意做圣人，所以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变。”林桑垂了垂眼，“好了，这不是我们该谈的话题，现在能保住你后半生荣华富贵的只有我，无论你多不情愿，你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替我卖命。”
“……你要我做什么？”
林桑微笑，“给杨月桑传个消息，告诉她，易家的几个大股东都准备抛售公司的股票，我正准备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