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岫很是坦然道:“大概就这样,总之我身世清白,祖上代代良民,也没任何疾病史,你就放心下嫁吧。”
嫁你妹!乔笙怒道:“那你为什么晕倒在我爷爷墓前?”
“被人追杀。”
“然后?”
“然后你救了我回去。”
强忍下怒气,乔笙尽量温言和色的吩咐道:“端菜出去。”就在阮岫出去那刻,乔笙砰一声关上厨房的门。阮岫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嘴角不由微笑起来,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有坦白呢,他很期待等会儿乔笙的反应。
等乔笙端着两碗白米饭出来时,阮岫正端坐在桌边盯着那盘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真是难为他看一盘菜也能看成这样。
“吃吧。”说完,他又转身回厨房,将另两样菜端出来。
……
饭桌上,两人对面而坐,乔笙忽然问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容霄的男子吗?”
“我外甥,你们已经见过面的。”
“外甥?”乔笙眼皮抽了抽,这外甥真大。
阮岫点头:“嗯,现在也是你外甥。”
“别!我担不起。”乔笙又犹豫着问道:“那你失忆是真是假?是不是故意来到我身边,只为了什么案子?”并非他要抬高自己,只因他记得陆景城曾说他是为调查他而来,现在陆景城已经入狱,那陆景城所说果然是真的吗?就连容霄也是他外甥,所以其实容霄一直都清楚阮岫的真实身份,来买东西不过是想借故看看阮岫?所以后来在医院举动才会表现那么怪异?
阮岫抬眸凝视着他,为他眼中的慌乱感到怜惜:“乔笙,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但,陆景城说你是为了调查陆家才接近我……”后面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明知道不该怀疑,可不说出来,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你信吗?”
乔笙摇头:“不信,可……”
阮岫急道:“可是什么?”这该死的陆景城,究竟胡乱给乔笙说了什么。
乔笙也直直看着他:“可是在吕宋那份资料后面,确实写着一句南江市陆家陆景城,还特殊标记着,那字我认得,就是你的笔记。”
阮岫听闻,先是愣住,接着想起什么,不由得拍桌哈哈大笑:“所以你是为这句话而苦恼?”
乔笙被他笑得有些窘,有些苦涩,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心赤/裸裸呈露在某人面前,结果却成为某人的笑料,不是他自卑敏感,而是现在的他本已配不上阮岫,再被阮岫这样没由来的一笑,那被隐藏起来的自卑便慢慢冒了出来。
看着乔笙变了脸色,阮岫忙收住笑意,他大概已经猜到陆景城说了些什么,这人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冲他而来?亏他好意思说。
假若让阮岫知道,当时乔笙也是同样想法,指不准要美成什么模样。
阮岫神色一肃,放下筷子郑重道:“其实,我是为寻你来得南江市。”
乔笙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为我?可那时候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阮岫鄙夷的看着他:“霸王硬上弓,吃完人就不认账,哼,还要我眼巴巴的找上门。”
“你在说我?”乔笙瞪大眼。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阮岫不急不慢的说道。
乔笙被他说糊涂了,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没有摔过脑子,所以不存在什么失忆,但阮岫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阮岫叹了口气,语气似掩不住失望:“看来你真的什么都记得,六年前,金碧湾大酒店。”
乔笙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