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名号吓人,那我也只好拿出皇
上的旨意了。
他收敛了面容,冷声说道:“云夫人,下官也是奉旨办事,皇上已经交代下官,务必要在一个月之内抓住真凶,只要便于破案,下官可以随意行事,你既然是将门之女,想必也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吧?”
云夫人面色一沉,孙云鹏的话无疑是在拿皇上来压她。
她堂堂将军府的女儿,兵部尚书的妻子,不论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恭维和奉承,哪里受过这等胁迫?
她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孙云鹏:“孙大人,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要挟我?”
孙云鹏倒是一脸的真诚:“云夫人误会本官了,本官不过是个普通官员,哪里敢要挟你?只是本官有皇上旨意在身,又有破案期限所迫,还请云夫人行个方便,也算是卖给下官一个面子。”
云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这个孙云鹏虽然口口声声说他不敢用皇上来压她,可是他却三句话不离皇上旨意,这不是胁迫又是什么?
云夫人虽然任性,但却不傻,如今云飞鹤已经死了,不久就会有新的官员取代他的位子,现在的尚书府名存实亡。
孙云鹏之所以还好言好语和她周旋,无非
是看在她将军府的出身上。
她想起前日父亲派人前来吊唁的时候,曾经暗地里嘱咐她,如今朝堂形势复杂,各府的侯爵都在明哲保身,所以,即使云飞鹤出事,她也必须要克制隐忍,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头闹乱子。
毕竟,皇上一直在铲除异己,谁知道云飞鹤出事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云夫人浑身打了个寒噤,她虽然不涉及党争,但却知道党争的可怕之处。
如果云飞鹤的死真的和皇上有关,那么孙云鹏接了皇上旨意来查案,就是要做做样子,目的无非是顺理成章的揪出个替罪羊罢了。
自己现在只一味的阻拦孙云鹏,如果孙云鹏真的捅到皇上跟前儿去,皇上会不会更加厌恶尚书府和将军府?
刘府被抄家,满门贬为庶民的事情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云夫人就算自己不惜命,想到云府的上上下下男女老幼,尤其是自己还未成年的儿子,也立即清醒起来。
她连忙说道:“孙大人言重了,我是个妇道人家,丈夫死了便只顾着悲痛,不愿意他的尸身被动刀子,割的七零八落,所以才一时糊涂加以阻拦,既然孙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查找真凶,那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