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中的各大名门望族虽然明面上对相府毕恭毕敬,但背地里却是勾心斗角,而右相此时此刻又无暇他顾,根本没办法赶过来,苏缈心里很清楚,想要能在城中安稳度过,不能只靠右相一人。
苏缈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思索了许久,当再次抬起头瞧向前方的时候,眼神里了几分坚毅。
而向来跟随苏缈的冯氏不知何时也已经被叫到了房间里来。
“什么,夫人你让我冒充于你!”房间里的冯氏一脸震惊的望着苏缈。
苏缈在房间里思索许久所做的决定便是趁这个关键时刻赶下一个据点,因为她明白,越是在这个时候,京城中的名门望族对他的注意便会愈发渺小,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两家刚定了亲事,苏缈就会偷偷的溜走。
冯氏怔怔地看着苏缈始终没回过神来,望着冯氏担忧的模样,苏缈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她自然明白和自己一条心的冯氏是担心自己独自一个人出去会出什么意外。
“你不必为我担心,此事我自由分寸,况且这个时候也没人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只要你伪装的好。”苏缈思索了许久的决定便是
让冯氏这几日时间冒充自己还在相府里,如此她才能够脱身,若她无法为自己拖延时间,那么之后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尽管冯氏脸上依旧显得犹豫,可却架不住始终坚持的苏缈,只能无奈答应下来。已经做了决定的苏缈又去见了一面周家小姐,因为事关重大,除了冯氏,苏缈并未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跟她出生入死的相府下人们负责。
从周家小姐那里离开之后的第二日,相府里忽然传出一个显得颇为高调的声音,说是相国夫人不知何故身患顽疾,现寻求城中神医为其医治。皇上听闻此事,更是命邵允亲自前来诊治。
已经从相府离开的苏缈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哭笑不得,她当然明白这是冯氏故意放出来的风声,为了便是不让有心人怀疑自己这几日没出现的原因。好在来的人是邵允,雪雯又留在府中,想来邵允自会明白她的用意,断不会出卖她。
再说城中另一头的一处府邸中,一个脸色极为难看的青年,脸上还有些许微微泛红的手指印,正是上次被苏缈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的礼部尚书之子陈礼。而他面前则是站立着一个全身被一袭黑袍笼罩的男人,从在外表上看显得极为神秘。
“你说那娘们身患顽疾,此事可当真?”说话间,陈礼眼睛里的恨意却是无比浓郁。
“启禀二公子,此事千真万确,消息是从相国府里传出来的,我也跟相国府里的一个眼线确定了,似乎那女人从诗会上回来以后就很少见客,想来真的是身患顽疾吧!”黑衣人拱手说道。
听见眼前黑衣人的汇报后,陈礼却丝毫未显惊喜,眼睛里反倒是露出了深深的疑惑。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清楚的恨,上次见苏缈的时候,那女人根本不像是有任何不适症状的样子,现在不过是刚回来,就放出风声身患顽疾,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点。
而陈礼之所以如此关心苏缈的动态显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除了上次在诗会上苏缈将他无情的羞辱一番的事情后,两人甚至是两家也可以说是不和,尤其是在朝堂上礼部尚书几乎可以说是处处排挤右相,说两家的关系势如水火也毫不为过,再加上上次苏缈当着无数名门望族打了他一巴掌,可以说
是将陈家的脸面狠狠的按在地上踩了一脚。
思索许久后,陈礼忽然沉声说道:“那女人向来诡计多端,难保此事不是她故意散步出来的迷烟,尔等尽快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前来禀报与我。”说完陈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黑衣人则是恭敬的点了点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