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另一条腿上垫了条手巾,替父亲按着脚底穴位。商衾寒道,“三十是他,若是你,一边五十还是轻的。”
商从涣替商衾寒按着脚,“我是从小吃板子长大的,还能记不住吗?爹对师兄很好啊,您可是从来不吩咐我,想起来便问,不满意就打,还有什么值得督促的。”
商衾寒笑了,“你们这算什么打,当年我教你三师叔的时候,板子从来是没数的,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停,新旸现在见了我,还是怕得狠,也就是你小师叔,少受些罪。”
商从涣已经开始替父亲按另一只脚,“二师叔呢?爹肯定是不敢打二师叔的。”
商衾寒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不敢,他身子不好,疼了也叫不出,怕打坏了他。”
商从涣略停了手,“爹,二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商衾寒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商从涣知道这次父亲又没能将二师叔请回来,也不再问,替父亲擦净了脚,“爹,我替您推一下肩吧。”
商衾寒点头,掀了亵衣趴在床上,商从涣跪在他旁边,轻轻揉着他肩颈,“爹,您让我写的《谏太宗十思疏》疏我已经写好了,风行念给您听吧。”
商衾寒知道儿子是不愿再让自己想到楚衣轻,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念了,明日,你和夜照一起把读书笔记交上来吧。涣儿,更名的事,委屈你了。”
商从涣只是细细替父亲推着肩上经络,“不委屈。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名字,更何况——人人都说爹是为了小师叔,我却知道,父帅最后还是为了我。”
商衾寒轻轻阖上了眼睛,儿子养得太可心,还能说什么呢,“手重一些,按得轻了,明日又要开始疼,有什么意思。”
商从涣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的戒尺,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真的要念,这些天忙着练枪,那篇疏证做得很不满意,肯定是要挨板子的。想到这里,商从涣嘴角露出了微笑,商衾寒却突然道,“你高兴得这么快,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再让系别的呢?圣人恒无心,以百姓心为心——老规矩。”
“是。”商从涣一手替父亲敲着肩膀,一手将戒尺挪到身前,“圣人恒无心——圣人无心,以天地合德……”
作者有话要说:舍不得写晋小受的大虐啊,叹~
其实我很喜欢大师兄和风行的相处模式,亲近却不会不恭,谦谨又不会疏远,尤其是,很萌小风行一面替父亲揉着肩膀,一面被提问,答不好还要打板子啊,萌到爆
自己躺在被子里慢慢yy吧,哈哈~
肩膀还是好痛,我恨拔罐!!!!!我恨推拿!!!!!!!我恨没有一个小风行帮我按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