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汗珠,辣得眼睛生疼。
鲜红的府衙大门被这顶上的烈日晒得已经化了,红色的颜料滴到了地上,一路流淌到旁边的鸣冤鼓处。
而原本竖立的鸣冤鼓此刻却横躺在地上,展昭不免有些生气:“这些人!鸣冤鼓倒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扶起来!他们这四个真有些太不像话了!”
展昭徐步走上前,想要扶起鸣冤鼓,可是身上一阵虚浮,手上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算了算了,还是先进去和大人禀报一下。”见自己力道不足,展昭放弃了扶起鼓,就连放在地下的巨阙剑此刻他也没有力气拾起来。
甩着手,展昭摇摇晃晃地走进府衙,他太渴了、太热了,急着要喝水。
“对了,去找公孙先生,他那里茶最多、最好!”
展昭来到公孙策的书房,而房内却空无一人,唯有桌上的茶壶静静摆着。
此时已经难顾礼数,展昭一个跨步冲上前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怎么是空的?”展昭不满地晃了晃手中的水壶:“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茶没了!你的茶没了!”
展昭扯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喊着,可公孙先生并没有出现。
“咦,今天这些人都去了哪里?”展昭心里突然猛得一惊,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到现在,开封府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展昭赶紧强行打起精神,直奔后院议事厅。没有人!
花厅!没有人!
包大人的卧室!也没有人!
“人呢?开封府的人呢!”展昭心里大急。
本身就是酷热难受,此时再加上内心焦急,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呕——”
这一下把昨天吃得烧饼全都吐了出来还不够,酸水也跟着泛了上来。
一顿好吐,直把酸水也吐尽了。
展昭此时只觉筋疲力竭,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这时,一阵凉爽的清风吹过。
真是久旱逢甘霖,展昭顿觉舒爽了一些。
“嗯?血腥味?”
展昭在凉风中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里一凛,忙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角,沿着血腥味找去。
“这是....公堂?!”
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展昭松了一口气。
看来大人此刻正在升堂斩决犯人,怪不得开封府到处看不到人呢!
不知道这次请出的是狗头铡?虎头铡?还是龙头铡?总不会是那第四口铡刀吧?
吊起的心已经放下来的展昭自顾自猜测着。
“嘿嘿,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展昭先在门外整理了一番,大人常说,在堂上不可失了庄重和敬畏。
包大人的教诲,展昭会永远铭记在心。
展昭整顿好了之后,挺直背脊迈向公堂。
刚跨进堂门,公堂上的景象使展昭“啊呀”一声,吐血瘫倒在地。
只见大堂内,三口铡刀并排,俱都鲜血淋淋,才行过处决。
地下滚动着几颗人头,“咕噜咕噜”的正朝外冒着鲜血。
狗头铡下,是公孙策的头颅。
虎头铡下,是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的头颅。
龙头铡下,是当今天子仁宗皇帝的头颅。
被三口铡刀隐约遮挡住的前方,正是开封府那神秘的第四口铡刀——廌头铡!
铡刀下,滴溜溜还在转着的赫然便是包拯包青天的头颅!
两眼圆睁,怒目而视!
待细看时,额头上的月牙发出异样的红光,以此头颅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