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背,戴着芦苇帽。
一人从少年鱼郎手中接过小舟。
另一人打量一番展昭后对鱼郎恭敬道:“二爷,大爷正找你呢!”
听此称呼,展昭盯着鱼郎暗道:“这少年身份果然不凡!这样的人亦必不会记挂那几钱渡资,倘若此时把银两掏出,倒显得展某小家子气了。”便把两手握拳,行了一礼:“在下展昭,多谢兄台相渡。”
“展昭?!莫不是南侠?”
那鱼郎面色猛然大变,惊嚷道。
身边的渔夫亦是震惊道:“那不就是展毛脚?!”
此人一激动冒出来的是松江方言,难以听清。
展昭一脸雾水,似云里雾里,不甚明白。
“南侠之名,江湖朋友抬举罢了,敢问...”
那少年鱼郎不等展昭问出,率先施了一礼并报上家门:“小弟姓丁名兆蕙,久望渴见吾兄,不想今日遇见竟有眼不识了。”
“啊?”展昭一听,面露不信:“兄台是丁兆蕙?双侠丁兆蕙?”
“正是小弟。”
丁兆蕙把腰一叉,朗声回应。
展昭不禁大为疑惑,当初在河南府遇见的那自称“丁兆蕙”的是谁?
那人手持的是丁氏家传宝剑湛卢他绝不会认错,看来其中值得好好查看。
这一番心念斗转,只在刹那之间,丁兆蕙自然没有发觉。
展昭不露神色,忙回礼表示了敬仰之情。
其实挑明来说,这丁兆蕙还是展昭小舅子呢,丁月华便是双侠之妹。
这便是此趟之行的一个尴尬之处。
丁兆蕙嘴角含笑眼睛微眯,运着目光对展昭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这样看了几个来回还不歇住,又围着展昭转圈打量了一番。
“不错!真是英雄风姿,人才一表,怪不得那丫头整天惦挂。”
丁兆蕙一边瞅一边念叨。
真是大舅子看妹夫,越看越满意。
展昭不免浑身不自在,心中揶揄:“怎么,叫‘丁兆蕙’的都喜欢用这种眼光看人?”
忙假装咳嗽来消去这令人不安的气氛。
丁兆蕙保持着笑嘻嘻的面容,停下对展昭的观摩,转头示意旁边的渔夫靠近,俯着耳旁说了一些什么。
渔夫点头,笑呵呵地望了一下展昭,然后转身跑走了。
这诡异的场景让展昭十分不舒服,幸亏其常年有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涵养,换做他人恐怕早就发毛了。
既然都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如此行径,已经大失了礼数,犯了江湖忌讳。
可丁二爷却是毫不收敛,嘴角打趣的笑容从展昭报了名号后就一直没停过,连邀请展昭去丁府一聚时笑意都没停下。
“他不会嘴角抽筋了吧......”
展昭本就有着去丁府探听虚实解开疑惑的想法,既被相邀,更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便把灵马交付给系好小舟的渔夫。
两人一路闲聊,展昭这才领会了什么叫做顽戏脾性了。
展昭虽时时觉得头疼,但也不得不赞叹丁兆蕙的爽快机灵。
是可做朋友的一等一人物!
展昭已在心里就作了判定。
二人走过泥土打基的树林,踏过青石板铺成的鱼鳞路,正前方出现的便是一座庄门。
只见有一人多远就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离得近了,展昭方瞧清,不免唬了一跳。
忙转头瞧望身旁的丁兆蕙,又看看走来的那人。
.........竟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