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王也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谢谢。”
他的感谢连同他那长舒的一口满足的叹息一起出来，听起来并不清晰，可清灵却真实的感受到了王也的谢意。
张楚岚这时候和冯宝宝一同过来，表情古怪的看着他们俩：
“我以为你俩还能打一架呢。”
刚刚经历完生死一线的张楚岚明显是个不惜命的蠢货，在这极其不适宜的情况下出现在清灵面前，他本人甚至丝毫不在意自己即将遭到生命危险，脸上带着笑意上前拍了拍王也的肩膀。
在得知王也要跟着清灵离开的时候，张楚岚的笑脸肉眼可见的裂开，马上附在王也耳边，小声道：
“我们这边有个金凤婆婆，她知道清灵的以前。”
但王也确实表现出了他刚刚斩钉截铁做出的话，他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想知道那些，只是想跟着清灵去了解一些他想要了解的。
张楚岚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先提出会去问清灵的事情，到时候再给王也阐述回来。
王也没有拒绝。
——
在回地下城暗堡的路上，清灵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自从王也和齐忠见过一面之后，他就变得很拘谨了，但是又格外的粘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她，生怕她哪功夫又跑了，简称：
不辞而别。
值得一说的是，王也不像之前那么随和了，他和清灵并排走在一起，清灵注意到王也别别扭扭，几次伸出又缩回的手。
王也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之前都是清灵自己牵上来的，那个时候对她的情感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而且清灵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不想被别人插手她的生活。
就导致王也一直在思来想去，如果她不想和自己牵手怎么办？如果她觉得自己很烦怎么办？她不懂什么这些情感，万一她误以为自己也和齐家那帮人一样怎么办？
这么想着，王也就一直拿出自己二十六岁的成熟和稳重。
“你胳膊断了？”
她这么说。
清灵就是变了，跟碧游村和龙虎山那时不一样了，她不再装天真烂漫，对王也也懒得拐弯抹角。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王也就别开头，像是不经意间问出来：
“那个……不牵着了吗？”
在一旁沉默的清灵忽然回神，恍然大悟似的奥了一声，然后握住王也的手，当王也察觉到那股熟悉的冰凉时，刚刚炽热难耐的心情也得到了片刻舒缓。
——
齐忠没有见到清灵，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不让在现实中格外好找的王也落入他手，清灵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看看他。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嘛。
血缘这种东西很奇怪，如果齐忠没有从他父亲那里继承到可以压制她的方法，清灵是很乐意和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人在一起呆着的，可他偏偏都继承了，继承了能力，继承了那罪恶的占有欲和爱。
他对清灵的到来与被禁锢的自由视作理所当然，所以清灵在他罪恶的爱刚要冒头的时候，马上就毁掉了他的先天一炁，原本假意和谐的环境在齐忠倒在血泊中结束，清灵被关进黑暗，挑断重要经脉，被钉子钉死几处穴位，架在地下室，八年，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银白色的长发沾满血污，他们也会认真清洗，除去被钉死的穴位会一直留着钉子，她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损坏，或者是，她是完好无损的，这是他们爱的地方，爱她的纯真，乖巧，美丽，所以只需要毁掉她想要反抗的全部，就可以了。
她最好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