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听出来她的讽刺,却也不觉得气恼,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周围探子很快便会发现我们,凤凰,我便长话短说,霓凰从小被上官璃收养,知晓许多关于他的事情,如今是我们打败上官璃的关键。”
皇甫绝对她说起了玉玺的下落,还有上官璃对上官圣的执着和不甘,凤凰仔细听着,面色缓解起来,却仍旧带着疑惑道,“你却相信霓凰已经叛变?上官璃身边的人,无一不是狡猾的,我可要提醒将军小心为上了,莫要对这女人抱有太多期望。”
皇甫绝见她并没有为他的话动容,又道,“近日你便装作对上官璃妥协,顺利继承皇位,并进一步夺取政权,上官璃多年来的势力极为雄厚,却并非无法攻破,如今可先让他自乱阵脚,他必会逼迫你走下皇位,到那时,我的人会前来营救与你,聂氏想必也会有所行动。”
皇甫绝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样包裹,包裹里面是一副女子的画像,还有一块玉佩,精致美丽,独一无二。
凤凰认出来,这是埋在庙里院中的信物,她接了过来,问他,“这两样东西怎会落入你的手中?”
“这幅画像,是你的母亲黎容端的画像,是她在临死之前让画师所绘,其中夹缝中藏着一张绢帛,写着你的身世和当时朝廷的乱象,那玉佩同玉玺是同一位工匠所出,那玉佩和玉玺凹槽匹配,若是加以你的血做引,便可以拿出里面的端女皇遗诏,上官璃就算明知玉玺当中有遗诏,却也不敢将玉玺如何,它乃是承袭世代皇室之本,必定不可随意更替,如今自当好生保管了起来,你要想办法将玉玺拿到。”
凤凰竟没想到皇甫绝已经查到
了这样多的事情,上官璃一向深藏不漏,真不知他是如何将这一切了然于胸的,凤凰接过他递过来的铁盒,想了想,又问道,“你对最后的一战,把握有多少?”
皇甫绝直言,“若是事情进行顺利,有大半的几率。”
凤凰回去之后,将那信物妥善放了起来,心里虽有几分感激,却始终说不出口,前些日子同他之间的隔阂如今也无法打破,自然不好冰释前嫌,罢了,只等一切结束再说。
第二日一早,凤凰便带着这两样信物上了朝,上官璃似兰看了一眼小柔手中的铁盒,眼睛眯了眯,却并未说什么话来,只等百官入位,商量好了朝中要事之后,方才对凤凰询问道,“凰儿似乎今日有所准备,不知王父可否知晓凰儿所备是何物?”
凤凰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起来,也不着急,只笑了笑,“前些日子,有人质疑过本殿下的身世,并非是皇室正统,虽听闻聂氏近日一直为凰儿之事奔波,去民间查证凰儿的身份,却始终没有结果,如今,凰儿想要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自证身份,也让大家可以相信,皇太女是真的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十分惊讶她竟在多日沉默以后,自己拿出能够助她登基的证据,一半的人只觉得是好戏,一般的人不过觉得并非真凭实据,不过是上官璃随意拿出的什么假证据罢了,众人也不多说,甚至连熙熙攘攘的探讨之声也没有,只是木然的,看着台上的凤凰,颇有一些老僧入定的坦然。
凤凰知晓,这样的局面并非需要怪罪他们,不过只是一些被操控的傀儡罢了,渐渐对什么都失去了信心和信念,也是常理。
赵枝湘却突然出列,在百
官之中,做了个表率,“枝湘倒是想要愿闻其详,看看殿下所拿出来的证据可否有所依托,能不能服众人之口?”
凤凰笑了笑,坦然道,“虽一直以来凤凰不过旁听朝政,却也渐渐知晓了王父不易,这些年来独自操劳,守护咱们黎姓江山实乃不易,本殿下如今倒是想要为王父分忧,也将天下悠悠众口堵上一堵。”
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