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还想要说什么,皇甫绝却道:“郸乐公主怕是也已经死了,如今去往宫中的,定不是她,凤凰,你又想要作何解释?”
他竟连郸乐的死,也怪在她的头上?她分明以为,他什么都看在眼中。
“郸乐的死,你可是要问你眼前的仙媚姑娘了,莫要在我的身上下功夫。”
她不愿再逗留,更不愿和他们纠葛什么,平白的让人看去了笑话,话说了八分,也再说不下去了。
她拉着莫浅的手,头再也不回,二人离开了院子里。
一出门,有些恍惚得走了许久,周围侍女和门徒前前后后忙碌着,是为了晚上的宴席,如今看到她,竟也都跪拜行礼,对她道一声盟主。
她心情不好,也不甚搭理什么,只让他们起身,便离开了。
莫浅看她不开心,什么话也不敢说。
“盟主。”从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那人身穿着聂氏门徒的服饰,他走上前来,面色凝重。
“盟主让我好找,这既临山这样大,倒是难寻。”
凤凰问他:“可有什么要紧事情?”
他点头,复又满脸的惊疑,朝着四周看了许久,一直确认不会有人前来打搅偷听,便说道:“在仙媚姑娘的院子里,竟死了两位英雄,他们的衣衫不整,怕是……和仙媚姑娘有所关系,此事是扫地侍女发现,告知与我,我不敢随意定夺,且需盟主做主。”
竟还是这事,她点头:“我知晓了,你带路,随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二人入了那仙媚的院子,刚打开房门,便有浓重的血腥味传入口鼻,凤凰早已
经司空见惯,并不稀奇,顺手推开了挡在床前的屏风,两具尸体,就那样摆在她的面前。
一个人裸着上半身,死在了床上,胸口插了一只匕首,另一个人死在床上,脖子上有伤口,是匕首所伤,二人都是流血过多,虽身上还有些温度,可已经无法医治救活了。
这匕首,应该是二人身上的,皇甫绝用来杀人时,未想过带走,便留在了那人的胸口。
床上有一张仙媚的面巾,如此景象已经很是明显,仙媚姑娘为了反抗二人,将他们杀害。
凤凰摆了摆手,“你去找人,将他们二人的尸体随意扔了吧。”
在众英雄中出了这样的败类,也定不能给他们厚葬。
他点头,又问道:“那仙媚姑娘呢?她……又该如何处置?”
凤凰反问她:“你觉得如何处置甚好?”
她头一次做盟主,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定夺这件事情。
他沉思道:“仙媚姑娘受了委屈,难免要反抗,如此看来他们二人是死有余辜,仙媚并不用处罚。”
凤凰将莫浅一直留在屋外,这样的场面,他一个孩子,还不适合看到,此时却听到窗外有脚步声,还有莫浅奶声奶气得儿音。
“浅儿,你知道我是谁吗?”凤凰听到了聂沅生的声音,不由得走了出去。
“不知道。”莫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聂沅生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是你的表舅舅,将来,你可是要同表舅舅走的。”
他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看了看凤凰,好像在确认什么,看她没有否认,便说,“那你会对莫浅好吗?”
聂沅生笑着,“那是自然的。”
莫浅歪着头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便唤他道:“爹爹。”
聂沅生黑了一张
脸,凤凰也只觉得尴尬不已,莫浅又接着道:“谁对莫浅和娘亲好,就是爹爹,现在的爹爹莫浅已经不喜欢了,你别做我的舅舅,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