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几下，明天哪里能当值。
“老爷，夫人没用府里的马车，就带了小莲一个人出去，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平安欲哭无泪。
陈彦之没说话，平安也不敢插嘴，就这样等着陈彦之的指示。
“你找个机灵的丫鬟去瞧瞧，那些是什么药。”
平安瞪大了眼睛，药？是的，当时夫人手上是提了纸包，只是他没仔细瞧。还是老爷心细，就那么一眼，连药和糕点都能区分。
平安正想出去，陈彦之又叫住了他。
“罢了，我亲自去看看。”陈彦之心里烦躁，转身去了洗漱间用冷水泼脸。
叶如霜坐在桌前，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样，一动不动。
小莲也不敢随意开口，生怕触到小姐心底的痛。看着散落在桌上的药包，她手摸了又摸，不知道要不要收拾。
“不要动。”叶如霜哪里能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只是她没力气管。
“小姐，其实老爷也不是很……都怪那个狐狸精，她……”
“别说了！”平日里小莲如何碎碎念她都无动于衷，一方面是她不想管太严，另一方面也是借着小莲的口宣泄自己的情绪。
可是如今不行，她实在厌恶自己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她已经是府里的人，哪里来的什么狐狸精？她是狐狸精，老爷是什么？”她语气低迷，“那我又是什么？”
小莲赶紧闭了口，心里暗自责怪陈彦之。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叶如霜心里知道，自己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和那些女子有何关系？不是她，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她。
她匍匐在桌上，默默流泪。
大夫讲的故事，大夫的劝诫，都令她身心疲惫。
“小姐……”小莲眼圈一下就红了，“小少爷……”
“胡说什么？”叶如霜哑着嗓子打断了她。
小莲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路上的猜测终于被证实，可是她不理解，小姐为何如此？
“小姐，你这是何苦？”
叶如霜摇摇头，不想解释，想了想，还是叮嘱她：“小莲，大夫并未说我……一切都是猜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小莲：“小莲，什么也没有，只不过是月信推迟，这很正常不是吗？”
小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怎么敢再多说什么，已婚夫人擅自堕胎那可是大罪，哪怕是夫君押她见官也辩驳不得。
毕竟哪个夫人不想要多子多福，若是肚子里的骨肉没有不妥，如何会做这样的事？一旦被人抓住，可就是坐实了不贞不洁。
叶如霜见小莲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再多言。
小莲却见不得小姐分明满心痛楚还要安慰自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你去煎药吧。”叶如霜不想再等什么，一路上她也想过要不要再等等，等到那个准确的答案的到来。可是回府碰见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扎眼，她一刻也不想再等。
小莲擦干眼泪，站起身，拿了包药就要去小厨房。
“你拿的这是什么药？”陈彦之刚过来就看见小莲一脸死灰得拿着包药往小厨房走去，吓了一跳。
“啊！”小莲见到陈彦之吓得跳起来，手里的药没拿稳滚在地上。
见她这样，陈彦之疑心四起，指示平安将地上的药捡起来。
“不行！”小莲目眦尽裂，不敢想老爷如果知道了这是什么药，小姐会有什么下场，脚下发力冲了过去，将平安撞得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