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似相里容印象中的位高权重的大官。 相里容到黔州城不过两日,已从不少小摊小贩的口中听到许多夸赞黔州牧的溢美之词,想来是有些真本事的,而非是小乞丐口中的“贪官”。 “墨兄没来么?”黔州牧南孟林没想到自己一出来,竟只看到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不免诧异道。 相里容听到他对自己师父的称呼也是略显惊异。大多数泛泛之交都只称呼师父为巨子,而这黔州牧竟能与师父称兄道弟,可见两人关系非凡。 便更加恭敬有礼地回:“师父闭关一月,无法亲自赶到,只能让我们两个还在身边的弟子代为祝贺。” 高晋阳没有说话,只朝南孟林做了个揖之后,抬手将拿来的礼品递给他身后的管家。 南方林满眼含笑,迎着两人往府内走,“二位先进府中一叙。” 说着抬眼看了看正在装饰的大门,有些尴尬:“还未整饰结束,二位见笑了。” 相里容客气道:“无妨。” 南孟林将二人带到花厅,刚落座,一旁的小厮便上好了茶。 相里容随便看了两眼府内的装饰,很是简朴雅致,怎么看也不像是大贪之人。 思忖片刻,相里容朝南孟林拱拱手道:”来之前师父有话要我带给您……“ 相里容话音拉长,眼含深意地看了看花厅两侧站着的几个小厮。 南孟林看出相里容似是有话要说,便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不要来人打扰。” “是。”几个小厮依次走出花厅。 见人走远了,相里容才再次开口道:“有人明日要闹你女儿的婚礼。” 相里容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南孟林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茶杯,“什么?!” 相里容将今日所见所闻与南孟林细细说来,又见南孟林拧眉细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便又加了句:”我们并不知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只是碰巧遇到,想了想觉得还是提醒您一下比较好。“ 南孟林这才抬起头朝相里容和高晋阳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我并非不信二位……” “爹!让我进去!别拦着我!” “小姐,老爷说了,现在谁也不能进花厅!小姐……” 花厅内三人都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相里容探了探脖子,只见一个长相艳丽可人,却气势冲冲的妙龄女子正想闯进花厅里来。 南孟林快走两步,拉开那女子,大声呵斥道:“爹正在会客,你这样没大没小的,明日都要出嫁了……” 相里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黔州牧的女儿南宛缇啊 南宛缇也不顾在下人面前失态,眼泪汪汪,大声嚷道:“我不嫁了!我不要嫁给他!” 南孟林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呵斥四周聚到一起的仆人仆妇们:“看什么!还不去干活!” 南孟林拉着女儿重新回到花厅中,这才想起花厅内还有相里容和高晋阳,他一脸赧然,“见笑了。” 相里容心里知道,肯定是南小姐听了朗峰的话才来这里闹的,现在这样也有自己的一份力,只好装作不在意,笑了笑,”小姐是性情中人,呵呵……“ 高晋阳冷不丁瞥见相里容满脸尴尬的笑,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好笑,差点没忍住在一旁笑出声来,最后挨了相里容一记冷眼。 南宛缇拉着南孟林的胳膊,呜呜咽咽地哭着说:“爹,义兄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