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浓重的佛院之中。 “容妹妹,不如你跟我一同留在东明寺住几日,山上风景秀丽,就算是吃斋念佛也别有一番风味。”南宛缇兴致勃勃地提议。 相里容面露难色:“我们这次下山许久,回去晚了怕师父责骂。” 南宛缇悻悻地,“那太可惜了。” “以后若还有机会来我们黔州,可一定要来府上看我!” 说着南宛缇又想起什么,面色绯红,含羞带怯的,“我爹已经同意我嫁给朗峰了,但说要再锻炼他一段时间,所以婚期目前还未定下。到时候婚期定了,我写婚帖给你们!” 相里容有些为难,毕竟山门弟子没有师父准许轻易不得下山,除非…… 想到这,相里容重新绽开笑颜,真心为南宛缇感到高兴:“好!我一定到!” 正说着,公孙烛不知从哪里蹿了过来,“好哇,原来你在这!让我们三个好找!” 高晋阳和易珩川也跟着走了过来,面色都不太好的模样。 相里容这才知道,方才自己与他们走散,原本他们三人顺着人流走到大师讲经的佛堂,却发现相里容并未跟来,吓得立马出来找人。 中间易珩川和高晋阳还因为什么差点吵起来,还是公孙烛在中间拦住,两人才没真的闹起来。 南宛缇听了这话,耳朵都支楞起来了,眼珠子在易珩川和高晋阳身上转了几转,喃喃自语:“我怎么先前没看出来呢……” 相里容现在也没心情管他俩为什么闹,更未注意到向来谦和的高晋阳怎会突然与人起争执,只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中烦闷不已,便道:“走吧,先去听大师讲经。” 讲经的吉时已到,众人也没再耽搁,顺着原路走回大师讲经的露天佛堂。 相里容看见方才还在说自己婚事坎坷的老和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高居佛堂上,被围聚在人群中心,一副超凡之姿,心里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 听完讲经,已至黄昏日暮时,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几人跟着南宛缇在寺院内吃了顿斋饭,说说闹闹的,直到月明星稀之时,才匆匆告别,下山去了。 之后几人又在黔州城内闲逛了几日,直到司空瑶的风寒之症完全好转,才去黔州牧府上辞别,而后踏上回云渺山的归途。 “你们说那徐衡后悔不?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非得听信骗子谗言,以为自己真是那什么寨主的儿子,要为父报仇,替天行道,结果呢?”公孙烛骑在马上,都好几天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阴阳怪气道。 “谁让他自己太贪,既要又要的,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易珩川想到徐衡那人就恶心,眉头拧得死紧。 相里容接过话茬,“他从小寄人篱下,心思深沉,平常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谁知道听信那吴伯的话后,装也不想装了,还真以为自己能继承南家,‘替父报仇’呢!现在这样真是活该!” 司空瑶也跟着点点头,“他也得到该有的报应了,知道自己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相里容见高晋阳神色淡淡,并未参与讨论,好奇道:“你没有什么看法么?” 高晋阳的面色有些难以形容的微妙复杂,“我觉得……你们说的在理。” 相里容却觉得高晋阳有些口不对心,但又见他对此事兴致缺缺的模样,便也没有再多问。 这次回山,众人没有了来时的紧迫,只正常赶路。累了便找驿站歇息,平常赶路也是悠闲赏景或者随意聊天,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