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也不练了,一个人忙跑去厨房端醒酒汤过来,另一个拉着易珩川坐到石桌旁,推给他一杯水,眼神期待,“什么时候给我弄个器械室?我得赶快做守城器械了。” 易珩川就知道相里容不可能无事献殷勤,但这事他早就吩咐人去办了,便道:“再等两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公孙烛端着醒酒汤走过来,笑得谄媚:“昨天你醉得路都走不了了,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呢!” 易珩川满脸狐疑,“有什么事就说,你这笑得看着渗人。” “我不想当小兵,在军营里好没意思。” “不行!来了这就得听我的。要么你现在就回山上。” 公孙烛气得狠瞪易珩川一眼,“算你狠!”而后回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喝完醒酒汤,易珩川这才缓过劲,对相里容道:“我去太守府商量昨日的事,你去么?” 相里容心想在这闲着也是闲着,就点了点头。 * 晋国,大庆殿。 景帝端坐龙椅之上,面色严肃,唇色淡白,显得有些虚弱,但声音却低沉:“今日上朝,是想与列位臣工商讨一下伐越事宜,诸位皆可畅所欲言。” 话音刚落,偌大的大庆殿安静了一瞬,随后光禄勋左翮上前一步,“臣以为,攻打越国,不需要那么多兵力,如今事态紧急,粮草准备不足,十万之众,怕是一时之间无法……” 御史大夫姜凉也跟着道:“陛下,粮草之事不足为虑,只是臣以为应该尽快出兵,否则越国听到风声便会加强戒备,到时再攻城恐怕不易。” 邓陵走上前:“父皇,儿臣同意御史所言。儿臣以为,十日后发兵为最佳。” 景帝眼神赞许地点点头,随后又看向荣王:“牧儿,你可有话说?” 荣王没想到景帝此时点自己,支支吾吾道:“儿臣……儿臣以为诸位大臣和三弟说的有理。” 太尉萧乾此时面色发白,咳了几声,走上前道:“咳咳……臣……臣以为,英王殿下此去,还应多带几个有经验的副将。臣推举施琅,姜平林做英王殿下的副将。” 景帝还未发声,队列里陆续走出几个大臣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景帝微蹙眉心,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过了会儿才哑声道:“准奏。” 说完看着台下一直默不作声的丞相费邑,问:“丞相可有话要说?” 丞相垂着头,抬起手上的玉圭缓缓道:“臣同意列位臣工所奏。” 景帝敛下眉目,问:“还有何事要奏么?” 众大臣皆低头不语。 “无事便退朝吧。” 下了朝,众大臣们各自散去,英王邓陵慢慢走在众大臣身后,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邓陵自幼习武,耳力惊人,即使走在最后,也能听见前面几位大臣们口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讨论声。 “你们说,陛下为何现在让英王伐越?” “不瞒诸位,我觉得陛下这是想封储君之位了,想历练历练二位皇子,谁知荣王殿下与贵妃娘娘竟看不出陛下的深意。” “那是荣王和贵妃娘娘不在意,若要荣王殿下率兵攻越,万一要是在战场上有个好歹……” “更别说贵妃娘娘母族势强,想把荣王扶上太子之位还不是易如反掌。英王生母早早去世且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