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缓缓问道:“军师觉得,施琅将军与姜平林将军如何?” 看向严文镜的眼神愈发温和,仿佛在给他吃定心丸。 严文镜顿了顿,才开口道:“施琅将军性格虽桀骜不羁,却十分骁勇善战,若殿下能善加利用,定会是殿下手中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 “姜平林将军……”严文镜有些犹豫,抬眼看了看邓陵。 邓陵笑了笑,“但说无妨。今夜你说的话,本王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 严文镜这才仿佛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姜将军比之施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殿下用之也不可不防之。” 邓陵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又问:“那军师呢?” 严文镜闻言,立马跪倒在地,低头恭敬道:“若殿下不嫌弃,下官也会是殿下手中的利剑。” 邓陵面色不显,眼神却透露出欣赏之色,他伸手扶起严文镜,语气较先前更加和善了,“快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本王不喜欢如此卑微的下属。” 严文镜的鼻尖不知何时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他悄悄抬手揩掉,而后慌忙回道:“下臣谨记在心。” “军师以为,大军何时攻城最为合适?” “下臣料想,如今我们在兰棱城外安营扎寨,城内之人定会严加防范,做好了守城的准备。但若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其放下戒备之后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便会容易许多。更何况……” 邓陵饶有兴致地跟着问:“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们五万大军敌五千守城,虽是不难,但若城内抵死反抗,我们怕是一时之间也难以攻克。不如令其放下戒备,再一击必中!” 邓陵点点头没说话,神色严肃,好像在思考严文镜说的可行性。 “只不过如此,怕是会导致军心涣散,需要殿下提前与诸位将军说清此事。” “明日晨起,本王会在中军营帐召集各位将领,烦请军师将方才的那番话同他们再说一遍。” “是。” 邓陵抬眼瞧了瞧账外的天色,微风拂过枝丫摇晃。门外繁星点点,虫鸣阵阵,夜色显得愈发浓重。 “很晚了,本王就不留你再聊了。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下臣告退。” 翌日大早,邓陵刚从门外洗漱归来,便看见中军营帐内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将领。 他们一见到邓陵,便马上恭敬行礼道:“末将参见英王殿下!” 邓陵走向主位,“众将免礼,今日为讨论攻城之事,诸位畅所欲言。” 此话一出,众位将领皆是一静,而后面面相觑,不知应该让谁先开这个头。 邓陵坐在上位冷眼看着,过了会儿才开口道:“姜将军可有何话要说?” 姜平林没想到英王第一个问自己,愣了片刻才说:“末将以为,攻城从速,不过五千守兵,尽早拿下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姜平林说完,有好几个将领站出来,纷纷表示赞同。 邓陵没表态,而是接着问:“施琅将军,你以为呢?” 施琅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以为,大军行军日久路长,将士们还未休整完毕就马上攻城,不妥。且城内想必早就做好准备。不若先按兵不动,密探城中详情,令其放松警惕后再做打算。” 施琅话音刚落,也有几位将领站出来表示同意施琅所言。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