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父亲,你不要再安排,我见别的人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谁都入不了我的眼的。”
容尚书叹了一口气,犯起难来。
这次太子声势浩大的出巡,又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把唐家那个丫头捎上了。
自打得知了这个消息起,自己女儿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又哭又闹,简直恨不得把墙都砸了。
他看着女儿这副模样也很心疼,可是那又如何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相比由着女儿胡来,
他还不如尽早斩断女儿的念想,以免她真的陷进这个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可是当他想动手的时候却恍然惊觉,居然已经晚了。
女儿早就跳入了这个情网编织成的牢笼之中,泥足深陷,难以前行。
他现在非常后悔,在女儿小时候就露出这个苗头的时候,他一直认为,凭借自己的势力,是足以扶着女儿登上太子妃的宝座的,所以他并没有在这方面多加管束。
可是谁知道途中杀出来一个草根真爱呢?
若是他的这番心理活动被唐绣瑾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的,虽然她的家族跟容家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是书香门礼仪的门第,怎么就沦落到草根那个级别去了?
幸亏,唐绣瑾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用不着愤怒。
可是唐绣瑾不愤怒,并不代表厉明昕的心情也很好。
他对着旁边的豪华车队怒目而视,“你跟来做什么?”
宋凌云挑开马车的帘子,冲着他这边非常得瑟的吹了声口哨,“我又没在朝中任职,想去哪里旅游还用得着皇太子殿下批准吗?”
厉明昕对此无话可说。
宋家家大业大,但是有官职在身的只有宋恺星一人,宋凌云岁的人掌控着宋家所有的产业,但是准确的来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二世祖的身份而已,按大陈例律,官员不可擅自离岗,却没有对他们的子孙作出限制。
所以宋凌云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车队后面,还真挑不出错来。
而且在名义上,宋凌云还是他的义弟呢,一般人也不敢骂他。
宋凌云得寸进尺,冲着骑马跟在厉明昕身边的唐绣瑾打了个招呼,“绣瑾,骑马多累,来马车里歇一会儿?”
“不了。”唐绣瑾连忙一头黑线的拒绝了。
厉明昕也很不悦,他一指跟在后面的马车,“日晒雨淋的,你骑马确实不好,回马车歇会儿吧。”
唐绣瑾笑嘻嘻的,“你这就吃味啦?”
太子殿下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不得不说唐绣瑾把他的心思猜得非常准
,他现在何止是吃味,简直那醋坛子都要飞上天了。
唐绣瑾笑一笑,“老是躲在马车里没什么意思,我很少有出来的机会,你就让我放会儿风吧,好吗?”
唐绣瑾是个个性较为强势的女孩,她很少撒娇,偶尔以这样要带点小哀求的语气说句话,那简直是要了命了,就算她现在要求厉明昕给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他恐怕也晕乎乎的上天摘去了。
所以厉明昕很无奈的收回视线,顶着那边宋凌云炽热的目光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两边的车队都如临大敌,生怕打头的两位公子爷打起来。
宋凌云这人简直就是小强转生的,拥有百折不挠的信念和打不死的肉体,不管唐绣瑾明里暗里的拒绝他多少次,也不管厉明昕瞪着他的目光,有多么的可怕,一有空,他就冒着死亡射线跑到唐绣瑾这边来撩拨。
一边如同一只公孔雀一样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一边还不忘给厉明昕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