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旻自知自作多情差点误事,便不好说什么,只跟在纪昭亭身后一同过去查看许留意的状况。
纪戎当街就把起脉来,纪昭亭想起那些关于“老中医”的传闻,生怕纪戎下一刻就面色凝重了。
所幸,纪戎舒了口气,道:“只是被迷晕了,没有大碍。”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瓷瓶,拔开木塞递到许留意的鼻间容她闻嗅。
不出数息,许留意便缓缓醒转了,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甫一睁开眼眸,就瞧见纷纷将脑袋凑上来的几人,吓得惊喝一声。
还好纪昭亭上前扶起了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好不容易在生面孔里瞧见一个熟人——尽管是不怎么愉快的往事,但许留意还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纪昭亭怀里钻去,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掉下来。
她哭诉道:“他们……他们杀人,他们也想杀了我……”
纪昭亭心中微动,忙问:“这些天你都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吗?”
许留意点点头:“是,他们不止抓了我,还有十几名娘子,我们都被囚禁在地牢似的地方,不见天日,他们每日也只送一顿饭来……”
说到委屈处,许留意的鼻头都泛红了,微微哽咽:“昨儿有个娘子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便被杀了……我实在害怕,只能忍着。”
“关押你们的地方是叫奇珍楼吗?”裴旻发问。
许留意贝齿咬着唇细细思量片刻,摇摇头说:“他们未曾提及那地方叫什么。”
纪昭亭便顺着问下去:“那你怎么会被那大汉扛着出现在这儿?”
“不久前,他们的人急哄哄地说着什么‘暴露了’、‘来人了’,然后就说要把我们换个地方关押,便派人将我们迷晕,分头给运出去。”想到那场景,许留意现在都有些后怕。
“运去哪儿?”纪昭亭追问。
许留意沙哑着嗓子道:“春……春宴楼!对,就是叫春宴楼!”
一听这话,裴旻忍不住嘴角轻抽,那地方果然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