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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接银子时,纤细的手自宽大的袖袍中完出,一双满是水泡的手,就这样露出。
齐妃眼尖看到
,立马厌恶的想吐,她一指季海棠,怒声道:“你居然用这样的一双手给太后娘娘布菜,你这是大不敬!应当处死,以儆效尤!”
齐妃无时无刻都不在挑季海棠的过错。
季海棠一惊,对上太后不悦的眸,清秀的面庞上突然就布满了委屈。
她抬眼看向太后,而后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动作虽快,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却还是被太后尽收眼底。
“娘娘,因为这菜要十分新鲜,入口的口感才是最好的。”
季海棠声音温软,带了几分惶恐的颤音:“所以民女便擅作主张,冒着还在燃烧着的火便端了过来,是民女的不对,民女罪该万死。”
雪环于心不忍,在神情松缓了几分的太后身边耳语:“娘娘,她手上的伤,是新伤,这火,也还烧着呢,是被她冒着火焰端过来的。”
太后闻言,微挑了眉,眼中瞬间布满了不悦,却不是冲着季海棠去的。
她看向齐妃,声音冷冷:“是非不分,有挑拨之举,身为妃位却德行有亏,齐妃,明日我要见到你呈上自己所抄的完整道德经。”
道德经何其的多?抄上一夜怕也是抄不完的,更何况还有这背后带
来的屈辱意思!这明摆着是故意为难。
齐妃咬牙,却只得答应下来:“是。”
她重新坐回位置,满是期待的看向太后,只希望对方能够在和上次她陷害白沐陵一样,突然便浑身泛痒,冒出红点。
季海棠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神情,她偷偷和雪环耳语一句,见雪环面色肃然,季海棠老实退到一旁的角落处,唇瓣微勾。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齐妃渐渐从兴奋至极的期待,转化为了不安,而后是焦虑。
“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在她的饮食里放蜂蜜了吗?”齐妃手指蜷缩,询问一旁得力的宫女。
“这……奴婢也不知啊,许是蜂蜜放的少了?那锅子里的水足有一盆那么多呢。”宫女有些迟疑的回答。
“不可能,太后明明沾染上一点,就会过敏,这还是她的奶娘和我说的。”齐妃立马反驳。
她眉心皱起:“上次白妃送的点心里,明明也只放了一点,那才,一定是没有办好事。”
齐妃这头正气愤着,原本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到了雪环身边,而后小声说了会话。
雪环看一眼季海棠,面色古怪。
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