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下人战战兢兢的描述,丞相府中的一件上好瓷器又很可惜的被人带着愤怒砸碎在地,发出哀怨的几声脆响。
“禁足?还让我罚抄经书?沈阳书他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可是他的发妻!”
齐安玲珑气的胸脯起伏不止,恶狠狠的语气像是想要吃人,她瞪着那下人,眸色通红,毫不掩饰自己凶恶的本质。
下人被吓的脚软不已,却又不敢违抗沈阳书的吩咐,只得声音颤抖的回:“齐夫人,这是相爷亲自吩咐的,小人实在是……唉,得罪了,夫人。”
随着下人的那句得罪了,门口处突然涌入了许多仆人。
他们鱼贯而入,不顾齐安玲珑亲信的阻拦,沉默无声,动作迅速异常,很快便将屋子中奢华的布置都一一换上了青灯古佛之物。
齐安玲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全都被换成了那些尼姑才拜的东西,一时间心神大乱,太阳穴似乎都痛了起来。
她按着脑袋,到底还是没有蠢到直接抗拒沈阳书下达的命令,只是那眼神冷的,屋子中的仆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玉林那不中用的丫头呢?”齐安玲珑恍惚间想起那导致自己失败的原
因之一的玉林,不由得咬牙。
那大着胆子过来告知齐安玲珑,沈阳书吩咐的下人闻言犹豫了会,这才小声道:“相爷说,玉林包藏祸心,理应当诛。”
她的左膀右臂居然就这样被轻易除去!
齐安玲珑瞳孔猛然收缩,她急促的喘息几下后,这才恼怒叫道:“玉林她是我的人,沈阳书凭什么自己就处置了?”
“我凭什么?凭我是一家之主。”
门口处,突然传来男子冷冷的声音,屋子中人闻言突然就是一静,仆人们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恭敬行礼,低声唤道:“相爷。”
沈阳书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便径直的大步走向齐安玲珑。
注意到对方居然敢瞪视自己,沈阳书原本就有几分火气的心中,顿时如同野火燎原,愈烧愈旺。
“齐安玲珑,你现如今真是愈发的歹毒。”沈阳书皱起眉,不再看那张已经有些扭曲的女子面容,嫌恶道。
“呵。”齐安玲珑嘲讽的笑,眸色沉沉,而后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扑到了沈阳书身边柔声求饶:“阳书,是我错了,你就饶我这次吧?”
她的行为如此的前后不一,反差极大,令人心中不免一阵不适,
只觉得虚伪。
沈阳书的眉眼愈发冷淡:“看来是这些年你过的太逍遥,嚣张的习被捧了出来,的确是真的需要精心思过一段时间,磨合心性。”
说完,沈阳书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齐安玲珑听见他不但无视自己的哀求,反而如此说自己的秉性,她盯着沈阳书的背影,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阴沉如墨。
“早些年时,娘亲曾经和我说过,这男子的话半分都信不得,果然啊果然……沈阳书,你说过一辈子会对我好的,你说过的。”
齐安玲珑像是太过伤神,她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痴痴的自言自语,仿佛对那些下人,搬运自己东西的行为已经丝毫不在意。
下人们对于这情况喜闻乐见,动作更快了些,不一会儿,他们就拖着几大箱子的东西快步离去。
直到这屋子再没有任何一个外人后,齐安玲珑痴痴的神色就是突然一变,她沉下脸色,对着自己的另外几个心腹招手。
“去帮我和哥哥说,沈阳书那厮负心薄情,已然被柳氏那个贱人迷了心神,将我关至此处,打算禁足半年,让他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齐安玲珑冷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