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里贵人很多,一旦这横冲直撞的夏正岩不小心得罪了谁,恐怕韩凌枫都不好保人。
轻轻的拍了一下夏正岩的肩膀,禹朗洵带着笑意和长辈的慈祥说:“无论本王日后担任何职,你都管不到本王的头上,明白了吗?”
“若是在军营之中……”
不等夏正岩说完,禹朗洵继续说:“本王的王爵在,你就永远是臣,既然是臣子就恪守君臣之间该有的本分才是。这与在军营里、在哪里都,没有什么关系。”
夏正岩不认可这个道理,说:“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在军营的话,自然是应当以……”
“如果是在茂州的话,将军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在茂州没有几个大官的,未必有人管得住你。但是在都城里,一旦你这种言语不小心得罪了谁,就算是韩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夏将军还是自己稍稍警醒一点才是。”
听完这话之后,夏正岩真的是愣了好一会儿,也答不上话来。
禹朗洵此时又恢复了刚才那种温和的目光,对着夏正岩说:“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你好。都城里的达官显贵太多了,哪怕是偶尔树上掉下来一片叶子,你都不知道
那片叶子砸到的是谁,你也不会知道那棵树第二天是被谁拔走的,速度快的话,可能当天的棵树就没了。”
夏正岩就算是有些天真,但也并不是傻,这种话他当然明白了。
看到夏正岩的眼神之中有些接受的意思,禹朗洵知道自己的话有了用处。
夏正岩对着禹朗洵规规矩矩的再一次作揖施礼。
禹朗洵把自己的手放在夏正岩手的下面,稍稍的往上抬。
顺着王爷的动作,夏正岩站直之后,便就说:“王爷,刚才是末将弄错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无论如何,我总得给凌枫几点一点面子,不会与你为难。”禹朗洵说。
“凌枫?”夏正岩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看到夏正岩疑惑的目光,禹朗洵便就说:“韩凌枫、韩王,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夏正岩才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笑着说:“末将并不知韩王大名。”
禹朗洵无奈摇头,说:“都城里重要的人和事,你最好还是打听一下,省的不小心就得罪了谁。尤其是韩王,再怎么说也是人家向皇上举荐了你,才把你拉进了这都城之中。不过本王倒觉得他可能是做错了,你可能并不
适合都城。”
韩王举荐了自己,夏正岩心里就更奇怪了,自己与这韩王素不相识啊。
不等夏正岩多问,禹朗洵直接就说:“以后啊,不知道的东西自己回头打听,千万不要在你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弄出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容易授人以柄的。”
“多谢王爷指教。”夏正岩说。
禹朗洵看着夏正岩,平静的说:“凌枫的面子本王得给,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问问本王,但是像这种都不知道韩王姓甚名谁的事儿,可别再问了。”
虽然夏正岩不太明白为什么昶王会说是给韩王面子,但知道自己应该多打听一下都城的人和事。
禹朗洵拍着夏正岩的肩膀,说:“在都城里少说少做,多看多听总是好的。”
“是。”
能够去教导别人,这对于禹朗洵而言竟然也是挺舒服的。
感觉以前禹朗洵总是被人指点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臣,甚是会倚老卖老,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又有皇上护着,背后还不好说他们什么。
现在禹朗洵居然都能对别人指手画脚了,还能让别人如此顺从,不是因为自己是昶王,而是因为自己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