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祈之遥身上的每个疮都给挑开,抹药。
光是处理她的躯体,祈云梦便是从白天做到了黑夜。
夜色渐浓时,清月将整间屋子的灯笼都给点满,照的这一角屋子亮堂的很,足以让祈云梦继续看清楚祈之遥的情况。
但祈之遥的并不好受。
虽然屋子里点了炭火,暖和的紧。
可是她毕竟地躺在这里已经许久,身子皆是僵硬住,寒意亦是往身体里头钻个不停。
可偏偏她的意识清醒的很,她无法闭眼休息,只能够一直看着祈云梦在自己的身上动作着。
直到最后一个疮缝合起来,祈云梦才是长吁一声,颇为疲倦地扭了扭腰肢。
“祈之遥,你就不能够早点来看我啊?你这都弄成这样了,别说你自作自受了,我这边都累死了。”祈云梦粗鲁地埋怨着,在清月递来的盆里洗了洗手,随即便是揉了揉太阳穴。
高
时间的手术消耗了祈云梦的体力,她只觉着疲惫万分,不得不休息片刻的。
她悄悄地附在清月耳畔问道,“石枫这臭小子来没?”
清月瞥了祈之遥一眼,确认她听不见后才是回道,“已经候在门口了,奴婢也让他换好了防护衣。”
祈云梦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又是换上手套,取出另外一管麻药。
她瞧见祈之遥用力地眨着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样子,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慰道,“没问题,你放心。你身上的疮口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我要处理你脸上的。不过祈之遥,你头顶上也长满了。为了能够祛除掉你头上的,我必须得给你剃掉头发。”
祈之遥眼睛猛地瞪大,她死死地瞪着祈云梦,那一双眼眸从最初的恳求与惶恐,到逐渐失去意识的绝望与愤怒,像极了原主临死前的模样。
祈云梦缓缓将最后一点麻药注射进祈之遥体内,瞧着她那满是不甘的眼眸终于是一点点闭上。
“祈之遥,你自作自受,恶有恶报。”
接下来的事情皆是由石枫完成,剃头与祛除脸上的疮,祈云梦全程不过抱着腿在一旁吃橘子,过程中偶尔还指点一下石枫的手法。
等到这一场手术完成,外头已经完全是黑夜了。
一楼的客人已经走光,医馆亦是打烊,只余下了一干太子府上的侍从丫鬟在等候着。
祈云梦点了个丫鬟上来给祈之遥穿衣服而那丫鬟在看见躺在床榻上的祈之遥
的瞬间,尖叫着软了腿,直接昏倒在地。
祈云梦看的有几分无奈,不过是个浑身都被包扎的光头,居然这么让人害怕不成?
祈云梦如此想着,亦是也望了祈之遥一眼。
不得不说,似乎是有那么点骇人的。
不过可惜,祈云梦还没研究出如何制作完美假发就是了。
她取了条被褥给祈之遥盖上,将她那张脸都给覆盖着,像极了人死后盖被子似的。
随即祈云梦便是预备将她送出去,让他们太子府上的人自己处理此事。
可她才推开屋门,视线便是撞入了门外那人眼中。
容爻似乎已经守了一段时辰,他在瞧见祈云梦的瞬间,那平静的脸上扬起熟悉不过的微笑,似乎是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见的人。
“祈之遥在里面,她的饮食禁忌我都已经写下来了,你的老婆你自己照顾好。”祈云梦抽出纸条就是塞入容爻怀里,交代完便是想要赶紧回府上洗澡休息。
岂料容爻却是低低开口道,“云梦。”
好一个云梦,极尽缠绵的语气,似乎真真是有多舍不得自己一样。
可祈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