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曾说上谎话,整个建安城如今传遍了,关于皇上为了一个宦官,竟然害的建安城的天才大夫残废了双腿,害的七王妃昏迷了两日才醒来。
这宦官究竟有着何种蛊惑人心的魅力,也是无人可以查鉴的了。
容爻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片刻沉思中。
“城里流传着的流言,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容爻的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那两个婢子,她们面面相觑着,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倒是容爻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眼,其中一婢子才是鼓足了勇气,上前说道,“建安城里还有一个传言,说是这次的谋杀事件,皇上因为公公被刺伤的原因,下令将所有原本活捉的杀手都给处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这可是件稀奇事儿。
一般
来说,这种大规模行动的刺杀,是必然要求留下活口,以供拷问出幕后人和他们此举的目的。
但是像容爻这种,居然会下令将活口给灭口的行为,几乎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容爻挥了挥手,那两个婢子立马起身匆匆离开了院子,只余下了容爻一人。
他将身边所有的下人和侍卫都是遣退,自己一个人静静坐在窗棂旁,仔细地研究着手中的一幅有些泛黄发旧的地图。
这幅地图瞧着已经有了不少的年岁,四个角已经开始卷边,地图上也是可以瞧见一些修补的痕迹。
地图上做满了标注,满满当当地挤在一起,恨不得是如同蚂蚁的大小。
容爻仔细地寻找到自己前不久才做了标注的那一行,纤细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在地图上重重地用指甲划下一道痕迹来。
那是一个x,重重地将广场给划下。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容爻收回手指,目光落在了地图上七王府的位置上,唇角更是不由得勾了起来,“容晗,你这个局设的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容爻吹了个诡谲的哨子,一只灰色的鸽子从窗外扑棱着翅膀飞入。
它舔了舔自己的毛发,等候着容爻在自己腿上绑好了信筒,便是转身又飞入夜空中。
那漆黑的夜色与它的羽毛融为一体,瞧的有些不大真切了。
桌上的地图已经残了一半,被容爻撕下寄走的那一半,正是皇宫外建安城的布局。
而现在他留在手中的,正是皇宫里的地图。
这幅地图具无详细,不单单是简单的建筑物分布,更是连皇宫里的密道,以及一些十分偏僻的角落都是统统绘制其上。
有了这幅地图,别说可以轻松潜入皇宫,就算是在容耀睡觉的时候从他床底下冒出都可以完全做到。
容爻仔细地收好地图,再次将它藏入到密格中。
密格按照具体的密码再次被送入墙壁中,与那墙壁融为一体,根本无法看出这墙壁里看出里头竟然还藏了一个暗格。
另外一只雪白的鸽子不知何时落在了窗棂上,它咕咕地叫了两声,将容爻的注意力给拉扯回来。
容爻伸手取出鸽子腿上的信筒,展开那一张字条。
“万事俱备。”
他将字条丢入烛火中,火苗霎时将字条给舔舐干净,一丁点都不曾留下。
那娟秀的字体亦是随着火苗一起消失,但依稀可分辨这该是个女子的字体。
容爻负手而立,仰头望向外头的明月。
这月仍旧是平日里的月,可是现在去看,竟是觉着有三分不同之感。
这不同,究竟是源于这月,还是源于这观月之人。
容爻不知,他亦是不想得知。
他抚摸着腰间玉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