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们本家的主子,如今本家的主子命在旦夕,他们也是顾不得那么多,担心全部写在了脸上。
“的确,如今看着最为靠谱的,唯有这个药方了。”石枫翻开一张被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来,上头满满当当地记录着一些药材和熬煮方式。
这张配方是石枫与祈云梦研究了两炷香的时辰所得出的最后的结果。
综合了数十本古书,祈云梦亦是在脑内利用系统根据数十张配方进行了排演,最终定下的这张结果。
“也罢,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了。”祈云梦沉沉一声叹息,将那张药方递给清月,叮嘱道,“按照上面的要求抓齐药材,带回来,我和石枫两个人来熬煮。”
清月应允一声,随即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倒是容晗又是回头看向祈云梦,薄唇张了张又张,最终还是将话给悉数咽了回去。
饶是祈云梦瞧着容晗欲言又止的模样,权当以为他是害怕这张配方不对,等下容爻死在了七王府中。
也是,身为王府的主人,他该是有着这担心。
晏绮罗原本就对他百般挑刺,眼下倘若自己的儿子死在了七王府中,晏绮罗更是可
以找到千百万种理由来踏平七王府。
这着实是一件令人分外担忧的事情。
“放心,晏绮罗他们马上就会到了。等到他们到了,我会过他们,我才会出手救人。”祈云梦如是说道。
为了让容晗放心,她还不忘踮起脚来拍了拍容晗的肩膀,大有一副在劝慰容晗的模样。
可是容晗知晓的清楚,就算是晏绮罗在场的情况下让祈云梦救人,但是如果容爻的命没救回来,晏绮罗还是会想方设法地让祈云梦陪葬。
这一点,毋庸置疑。
祈云梦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赌容爻的命。
容晗光是想到这一点,心中犹如被打翻了调味品,五味陈杂,说不出的苦楚弥散开。
他想要同祈云梦说上一句莫要继续插手这件事了,现在将容爻送回太子府,一切都可以有转机。
可是祈云梦根本不给他说出这话的机会来,祈云梦几乎是连轴转地一面关着容爻的病情,一面又要负责继续翻看古书,和石枫探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容晗在某一个瞬间觉着自己宛若被剔除了一般,分明是存在着的,可是似乎这二人谁也看不见自己一样。
这种压抑的感觉,容晗头一次觉得。
“皇后娘娘,李大人驾到——”太监奸细的嗓音响起,将屋内一众人的注意力都是给吸引了过去。
晏绮罗和李湖皆是神色匆忙的模样,就连衣着打扮也不曾好生捯饬一番。
尤其是晏绮罗,一身平日里在寝宫的装束便是出了宫来,在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容爻时,她便是嚎哭出
声,踉跄地扑倒在了床侧。
想必也是属于晏绮罗原主的感情作祟,让这个在现代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晏绮罗,一口一个儿啊哭的真切,听得就连祈云梦都是要信以为真。
李湖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只披了件大氅,里头裹着薄薄的长衫。因为寒冷的原因,他的脸颊被冻的有些发红,手指也是分外的冰冷。
“太子是什么情况?”李湖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祈云梦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一秒地犹豫已经足够让李湖明白容爻这是忧大于喜了。
晏绮罗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来,拽着丫鬟便是挣扎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是冲着祈云梦怒吼道,“今日要是我爻儿在你七王府里出事,我要你祈云梦为他陪葬!”
意料之中的怒吼,祈云梦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腹诽了句看来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