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是不会对她用刑罚的。
故而她听到漱玉的小声时,亦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如何是要逃的?既是皇上已经布下了守卫,那么该是如何,我都是难以从这里逃脱的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妨不要做出这等的尝试了,干脆是直接同皇上服个软认个错,可是还有机会能够减轻刑罚的。”
晏绮罗这番话几乎是让漱玉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以为自家的娘娘被吓坏了脑袋,变了个人的了。
不尝试就是直接认怂求饶的举动,可是先前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
但是眼下这话又是的的确确从晏绮罗口中说出。
“娘娘,你可是想好了?”漱玉再一次确认地问道,她几乎是将这次确认从牙缝里挤出一般,极其艰难且不敢置信。
若非是眼下众多耳目,她真是恨不能直接将晏
绮罗给打晕了抬走。
这等的行径做不了,漱玉只得剑走偏锋,略微急促地劝道,“娘娘可是三思,娘娘先前与奴婢说过,若是出现皇上要对娘娘行不利之事的时候,就是火速带娘娘从密道离开皇宫的。如今危机当头,娘娘如何是突然变得糊涂了?”
晏绮罗倒是听得有些困惑,一时间不曾想起来该读取一下原主的记忆。
她歪了歪脑袋,反复了句,“密道?”
这一句话问的不偏不倚,正好是李湖出现的时候。
李湖闻言稍稍一怔,似乎是没想到晏绮罗竟然会在公然之下将这件事抖落出来一样。
要知晓,她为了打造这条密道,几乎是耗费了所有的心力。而且多次与容耀玩儿躲猫猫,几次是陷入了险境。
她辛辛苦苦保住了的这条密道,如今她却是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听得李湖都是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
李湖毕竟还是为晏绮罗做事的,如今晏绮罗若是回了宫,怕是就是死路一条。
他赶在她之前赶来,目的亦是为了将她拦住。
“皇后娘娘,此话可是不能够这般乱说。”李湖低声提醒着,言罢,他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次他前来,带了一支晏绮罗一直秘密培养着的隐卫。
这一支隐卫足以护住晏绮罗赶到密道,只要进去了密道,那么晏绮罗就是可以无忧地离开皇宫。
而且先前晏绮罗为了提防这一天的到来,在密道里存储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
等她逃出宫去,这些钱财可保她后半生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可是尽管如此,如今的晏绮罗也只是微微蹙眉,不解道,“方才漱玉劝我走,我说既然是走不掉的,那么不如与皇上服个软,求个情面,该是无事了。”
李湖亦是听晏绮罗这番言辞听得为之一震。
先前他已经有所察觉,晏绮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自打上回落水被救起,她虽然模样还是原本的模样,一些私底下的小脾是未变。
可是整个人,仿佛骨子里进入了新的人似的。
现在的晏绮罗,与之前的晏绮罗俨然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从前的晏绮罗表面端庄得体,是容朝最受敬仰,面对问题也不会大惊小怪的典范皇后。可是她私底下心狠手辣,为了让容耀体验她丧失爱人之痛苦,甚至是不惜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筹码和工具,为的就是为自己铺上一条不回头的绝路。
可是现在的晏绮罗,却是在一点点地将从前快要铺好的路连根铲起,甚至是大有要毁灭的架势。
她在毁自己做好铺垫的路,也是在毁掉她自己曾经的所有努力。
一个人性情如何大变,都不该是一夜之间会变的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