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这个时辰都是不曾结束的。
不少的宫人们推测,这早朝会开到这个点,多半是因为建安城里所传来的消息——安若梦被人谋杀了。
原本传到皇宫里的消息,是说安若梦是死在了火灾里的。
可是后来的探子却说,安若梦是被人生生割喉致死的。
也就是说纵火之人纵火时,安若梦已经是死了。
这个消息可不是件小事,若是死在了火灾里的话,那么只需要找到一个替死鬼来说这场火是他放的即可。到时候处死了,镇南侯那边有着多少的怨言也是没辙,只能够自认倒霉。
可是现如今这场意外的死亡却是变成了谋杀,整件事的性质便是都被改变了。
就算召集了所有的大臣们来商量对策,他
们也只能够提出,要快些抓住凶手这句话。
王启运怎么不知道是要抓凶手的,可是现在这唯一的线索指向的凶手,可是五皇子容枚。
要知晓,容枚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他的背后可是有着不少的势力在支持着的。
要动他,这一整条相互联结着的利益链条就是要全部扯动了。
自己如今还没得到玉玺,那个说是能够镌刻出一模一样的字迹的师傅也是一直迟迟没有找到的。
若是动了容枚,其他的人出手了,自己这么个假皇帝根本镇压不住的。
王启运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听着那些大臣们哪怕口干舌燥了,也是在重复着同样的话语的,不由得怒吼道,“一群废物,朕是要听你们这些废话的么?朕要听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是如何能够在不动五皇子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的!”
王启运这一声怒吼,倒是将这群大臣们给吼的鸦雀无声,一个个地没了动作,只敢盯着地面瑟瑟发抖着的。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着皇上动怒了,先前皇上时常是一生气便是将不合自己的心意之人拖出去砍了头,或者施以极刑处死的。
以至于形成了他们一瞧着皇上动怒,便是生怕这极刑要落在自己头上的惶恐之情。
与其多言失策,倒是不如缄默不语。
“一群饭桶。”王启运愤愤地拂落面前的奏折,“朕难道这个时辰要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镇南侯就要到建安了,一旦他
到了建安,这里的事情如何能够解决,就都是个未知数的了。”
王启运越说越泄气,只愤愤地起身拂袖,直接了结了这今日的早朝。
他恼恨地瞪了那底下的群臣一眼,瞪的那些群臣竟是不敢吱一声,多废话半句的。
他们生怕自己会出事,也是生怕会更加激怒皇上。
王启运愤揣着一肚子的怒气回到了寝宫,可是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是满面阴沉之色的李湖。
光是瞧着李湖的脸色,他便是知晓自己有麻烦事了。
“夫人在等你。”李湖只冷冷丢下这一句,便是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让王启运跟着自己前去见晏绮罗的。
一想到晏绮罗,王启运便是浑身僵硬的很,双腿也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挪动不了半分的。
他内心分外抗拒去见晏绮罗的,可是倘若不去的话,自己怕是也会被直接拖拽到冷宫去的。
“今日夫人心情不大好的,建议你少言,谨慎。”李湖只说了这一句,随即便是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
穿过一条捷径,他们便是抵达了冷宫。
今日的冷宫将宫人都是给遣退了,只留的漱玉一人在陪着照顾晏绮罗的。
晏绮罗坐在轮椅上给花浇着水,脸色温柔,瞧不出一丝丝的怒意,似乎根本不像是李湖口中所言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