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不像是不会武功的人会佩戴着的。”站在裴念念身边的那个苗疆男子忽然缓缓开口说道,似乎是对那把剑十分在意的模样。
也是,那把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剑,是祈云梦托容晗从大理寺的一个囚犯手里取来的。
听容晗说,那囚犯在容晗取剑的时候,还是警告过他,“你若是轻易地触了这剑,就该是一辈子手染鲜血,不得停下的。”
这话搁置在唯物主义的祈云梦身上,倒是一切可以用科学或者心理学来解释的了。
这把剑之所以会给带来这么强烈的压迫感,一是因为关于这把剑本身铸剑的时候所用的材料是极其罕见的寒冰玄铁,这种玄铁的确是会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让人觉
着有种压抑且窒息的感觉。
二来,则是这玄铁浸染了鲜血,就是会透出一股气味。这种气味很少能够被人察觉到,但是它会携带着一份信息素,这种信息素会给人的大脑传输一种危险的信号,从而让人觉得这把剑是极其危险的。
其实触摸到这把剑,并不会让人丧失心智,从而成为杀人的屠夫。
只不过它所携带着的信息素会催化人体内的某种关于犯罪的潜能,如果本就是心存邪念之人,也是会被这份信息素将体内的邪念催化到一个顶峰的位置,从而迫使此人走上邪路。
不过其实,这条邪路也不过是这个人本身所心中渴望的罢了。
如果不是怀揣着罪恶,也是无法成为罪恶本身的。
“你今日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将容枚的怀疑引到了镇南侯府上,你倒是不怕我们临阵倒戈,直接将你供出来的?”裴念念款款而谈,俨然是没有一丁点该是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胆怯之色。
“你们不会的,更何况,你比我更想要得到解药,不是么?”祈云梦点了点这山河图的几处,只见她手指划过的地方,连接成了一条曲线。
这条曲线像极了一条指引,似乎是要在某种特定的场合才能够显现出它的作用一样。
裴念念放下了防备,随着祈云梦的指点,仔细地研究起面前这副山河图来。
密信里说的清楚,这山河图是最后的留存着的关于玉玺的线索
。想要复制出一枚真的玉玺,就得是要从这副山河图里找线索。
“这山河图里的迷宫线索已经是被我解开了,可是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要知晓这迷宫是在何处的。”祈云梦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晓的,你是刻字师傅最后的关门弟子,你通晓的,应该不仅仅是关于玉玺刻字的本事才是,可是?”
玉玺的刻字师傅和铸造师傅原本该是挑选出的两个丝毫没有联系的人物,来共同合作出这枚玉玺的。
原因也不过是,担心这枚玉玺可以被一个人给完整地铸造出。
不过先皇帝该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过。当年的铸造师傅和刻字师傅虽然是不相识的,可是他们的后人,竟是会在跨越数十年之后,相识,并且是相爱的。
“这你都知道?”裴念念不由得勾了勾嘴唇,瞧着有些自嘲的笑意,“我知道迷宫在哪儿,今夜我会去七王府找你,我们启程去迷宫。不过我要告诉你,当年我师傅为了将这个秘密封存于人间,是在迷宫设置了不在这副山河图上的机关陷阱。我不会进去陪你冒险,所以你要切记,做好准备再出发。”
裴念念说罢,只瞧见阿年神色一凛,将那把剑放回了原位,随后立马回到了裴念念身边来,“皇子的人来了。”
祈云梦闻声往楼外看去,可是却不见一丝丝端倪之处。
倒是裴念念已经起身来,“既然人来了,我就先走了。祈云梦,你我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