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声骂道:“我踏马不管,爸说家里的东西都一人一半,矿场也一人一半!”
“我就要矿多的那一半,你他妈的爱哪告哪告去,你个逼样的占了我一辈子便宜,我今天还就不惯着你了!”
“你踏马推谁呢!”
大嫂被张老二退后后仿佛被点燃一般,冲上来就给了张老二一耳光。
“我去尼玛的!”老二一见自己媳妇被打了,也同样炸了庙,上去就是两耳光,两个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张老二,你个畜生,敢打你大嫂,我特么今天就替爹教训教训你!”张老大顺手抄起一个玻璃瓶,就往张老二头上砸去。
这一下,玻璃碎片四溅,张老二也红了眼,抄起板凳就把张老大砍倒在地。
“我踏马想揍你已经很久了!”
一时间,大厅左边乱做一团,哭天喊地,厮打辱骂,有的亲戚一看打起来了,连忙上去拉架。
还有的估计怕波及到自己,远远的躲开。
屋里的几个孩子哪见过这架势,都是被吓哭。
陈峰看着乱做一团的左边,默默的来到大叔灵堂前站着。
堂前香已经断了不知道多久,陈峰抽出三根点燃,插在了大叔的贡碗上,鞠了三个躬。
从陈峰身后的地板线处,这里仿佛变成了两个世界。
那边打的脑袋开花,哭天喊地。
这里安安静静,鞠躬上香。
极为不和谐的两个世界被强行拼在了一起,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
照片里的大叔依旧那么慈祥,甚至陈峰好像看到了一抹释然。
他在来的路上就看到群里在讨论,大叔是今天一早去世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走的。
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大叔悲伤过度,引发了心脏病什么的。
只有陈峰知道,并不是这样,大叔并不悲伤,他只是想自己的妻子了。
这三天对于大叔来说,恐怕才是真正的煎熬。
他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样的选择对于大叔来说,才是他最想要的选择。
陈峰轻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这里,无人注意。
亦如无人注意到他来一样。
灵堂比教堂听过更多真心的爱意;医院比礼堂听过更多真挚的誓言。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美貌或是失色、顺利或是失意。’
‘都愿意永远的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永远的陪伴在她的身边吗?’
“我从见她第一面时就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