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斐十分硬气,不为所动,“我还要说你明知道自己在发烧,还死活不吃药!” 云拂晓被气到了:“你胡说!你污蔑!我没有!” 云斐:“你就有,你等着吧。” 云拂晓被他用冰袋按在座椅上,出租车的空间有些小,她不好挣扎,郁闷地吐了一口气。 她歪头看了一眼云斐,对方表情认真,侧脸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莹白如玉,手指轻轻握着冰袋,指尖被冻得通红,泛着几近艳丽的深粉。 云拂晓心头微微一动,咳了一声,戳戳他的腰:“喂,你多大了?” 云斐还以为她在问年龄,下意识道:“下半年就要二十三……嗯?” 云拂晓笑得直抖,冰袋都差点滑下来了,她说:“我看得去掉前面那个二吧,你多大了怎么还跟家长告状呢?” 云斐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压根不上当:“你说什么都没用。” 云拂晓眨眨眼,“真的不能不告状吗?求你也不行吗?” 云斐手一抖,冰袋都差点没拿稳滑下去,他默默往边上挪了挪:“……是我提出来要上山的,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会跟叔叔阿姨说清楚的。” 云拂晓愣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你就这么坚定要告状嘛,都想跟我同归于尽了。” 云斐无言以对:“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着你,等你痊愈……你怎么这么怕?” 云拂晓来了精神,用手比划:“我爸妈都是当老师的,你懂吧,平时训学生训惯了,凶起来超级——可怕!” 云斐点头:“我记住了,又是一个把柄。” 云拂晓瞪大眼睛:“你偷袭!” 两人交锋,最后还是云斐更胜一筹。 云拂晓被按在诊所打吊针,云斐怕她一会挂针的手凉,出去买热水袋去了。 这段时间都没什么人,他们绕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开门的诊所,里面冷清的很。云拂晓有点困,支着头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云拂晓被铃声惊醒,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掏出手机,她还以为是云斐,点开一看才知道是林澈。 ……不对,不止是林澈。 云拂晓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翻着手机。 因为林濯太吵了,被她和云斐一同屏蔽,好几个电话都没打进来,但是他发了信息,轰炸了几十条之后停了一会,再发已经是隔了半个小时了,是一条大概一两分钟的视频。 虽然封面乱哄哄的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云拂晓还是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手有点抖,抖了好几下才点进那个视频。 她调了一下音量,保持在一个大概能听见的程度,但她越看脸色越沉,到了最后,不由自主地将声音降到最低,干脆静音了。 这个视频的内容很短暂,背景音哄闹嘈杂,细听大多都是学生的惊呼,镜头晃得很厉害,但还是能看到一个少年正将另一个男生按在桌子上打。 那男生抱着头缩成团,只连连躲避,看上去可怜极了,而那打人的少年看上去大概十一二岁,面容虽然稚嫩青涩,但还是能清晰看出云斐的影子。 他幼兽般微圆的眼角轻轻勾起,显得凌厉冷漠,一张白嫩的脸面无表情,明明是在做着打人的事,脸上神色却一点变化都没没有,好像正在捶打一个毫无生命的面团,看了只让人不寒而栗。 云拂晓没见过他这样,但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