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注视着一家四口离去。
明昭月没有再说什么,心情无比复杂,不觉跟着父母们上了马车。
别院在盛京城西,这是一栋不大却清新雅致的宅子。盛京有许多这样的宅子,有的是新建,有的则是从以前的罪臣贪官手里没收来的。
赐给明辉的这栋是去年才完工的宅子,全府上下全新。他怎么也想不到,陛下今日刚刚赐下,自己就会带着家人住进去。
里面无需打整,只是缺仆人,杜念珍将此事交给了秦嬷嬷去办。明昭月带着黑球儿住进了东厢的小院。
晚上,一家四口在别院共用晚饭,饭菜是从外面酒楼买回来的。
黑球儿在桌下撒欢,时不时抬头叼起明昭月喂到嘴边的肉。
饭桌上,明晏问出了憋了他整整一下午的问题。“父亲,二叔母的所作所为,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在明晏看来,周香玉不过就是受了母亲几个巴掌,这远远不是她的报应。
明辉倒了杯酒饮下,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且等着看明日。”
听到父亲这句话,明晏这才放了心。
明辉将杯中的酒斟满,又是狠狠一大口。一连喝了三口之后,他才转头看向明昭月。
“月儿,为父有些话要问你。”
明昭月缓缓抬头。她就知道,父亲肯定会问自己。从白天见面时到现在,快过去整整一天了,忍到现在才问,明昭月还有几分诧异。
她乖巧地放下茶杯,“不如父亲先给女儿说说,今日在朝堂之上都发生了什么。”
其实明昭月大抵能猜到,只是她需要一一验证。
明辉便将众人如何议论明辉的罪与功,景佑帝如何以虎符为饵,试探不安好心的皇族子弟这些事,一一说了。
“陛下在试探,看是谁想接手虎符,晋王似乎呼声最高,表现得也最为明显。”
明昭月低声冷笑,心道只怕他也只是炮灰一个。
明辉见女儿神色古怪,似乎对这个说法不太认同。“月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明昭月摇头。她并不打算瞒着父母什么,可有些事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告诉他们。
“今日我与陛下演了出戏,寻出了那些想要除掉我的人。我细细看了一眼,兵部侍郎王昱声音最大,还有几个御史文官。”
“这些狗东西,就该把他们送到战场上去看看,才知道我们在前线打仗有多不容易。”杜念珍啪地将酒杯顿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