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非要给,一个不肯收,谁都不愿意先退一步。
周梁收拾完一箱子资料,正打算上前说点什么好帮自家检察官解围,没想到有人快了他一步,说是陈山陈总请黎检上楼一叙。
本以为黎检照样会拒绝,周梁都准备替他开口了,没想到黎潜答应了。
电梯到达32层,也是江氏大楼倒数第二高的一层。
陈山仍然是江氏的二把手,曾经屈居于江昌海之下,如今又被赵氏的人压着。虽然明面上看着地位不变,但是实际上他的手里已经没有多少实权了。
短短几年,陈山看上去老了不少,鬓边生出花白,神色中的狠厉也多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黎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伸出手:“陈总。”
陈山没有握手,只是抬高摆了一下,不耐道:“别搞那套虚的!我问你,你来干什么?”
黎潜收回手,面色如常:“陈总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此话刚出,陈山一瞪眼就要发怒,黎潜没给他这个机会,接着说道:“我是拿着正规批文来调阅赵成锡相关资料的,主要是为了查一查,赵成锡行贿一案江氏是否牵涉其中。”
陈山黑着脸,啐了一口:“江氏的人没那么蠢的。”
说完,斜乜了黎潜一眼:“你不是专门来找云岫麻烦的吧?能不能有点儿男人样?”
黎潜垂下眼皮,想到了第一次与陈山相见的场景,那个时候陈山笑他不过一条逗趣消闷的狗,如今倒是要他像个男人了?
黎潜微哂,而后话锋一转:“赵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愈发有江氏当年的派头了。”
“如今,舜城公安的头号关注对象,也由江氏变成了赵氏,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几分在陈总的意料之中?”
顷刻间,陈山面色凝固,一双鹰眼再度冒出熟悉的狠光。
逢场作戏的假面被撕破,陈山沉下脸,不善地警告道:“黎检察官,最好还是不要太聪明,也不要做多余的事,人一旦闲事管多了,容易惹火烧身。”
黎潜淡淡笑了,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易怒易苦、手段粗浅、无法掌控情绪的少年。
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黎潜平静道:“时间不早了,我和同事们还要回去仔细翻阅从江氏带走的资料。”
无视陈山怒气未消的脸,黎潜继续道:“陈总的手机最好在近几天随时保持畅通,万一我们从资料里真查出江氏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联系得上你。”
陈山咬紧后槽牙,须臾,一声冷笑:“即便是要联系,检察厅那边也应该联系江氏的法务部,找我干什么,我最近要全心筹备云岫的婚礼,分身乏术,黎检还是别找我了。”
“对了,来都来了,黎检带张请柬走吧,省得到时候我专门前去相送。”
黎潜此时已转身离开,他倏地顿住脚步,闭了闭眼,眸中冷色愈深,阴云密布。
这位年轻的检察官,第一次在曾经欺辱过他的故人面前,流露出迫人的气势,黎潜回过头,不再遮掩其本身锋利的攻击性。
“陈总,我与江氏曾有血海旧怨,你不会忘了吧?”
黎潜迎上陈山一双鹰眼,不闪不避地审视回去,面沉如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死死盯着江氏一天,陈总最好别高兴的太早。”
顿了一下,黎潜状似提醒道:“赵氏还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呢。”
临近中午,黎潜一行人准备离开江氏。
赵成锡办公室又来了几位江氏高层,清一色全是赵家人,可以说如今的江氏除了陈山还是江家的人,其余的皆是异心。
其中还有一个蠢人,装疯卖傻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