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直接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头发因一夜辗转而有些凌乱,红唇微掀,桃花眼清澈明亮,含着期待的喜悦。
而周南川则一如既往的沉稳和默然,那双漆黑的眼睛,浓黑而深邃,看不到底。
桑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昨天念叨一天,人都没醒,急得她抓心挠肝。甚至有的小护士还在议论,说周南川伤势过重,送来的时候,血都快流光了,很可能会一辈子醒不过来。
结果一夜过去,居然睁开眼睛了!
“早上好。”桑榆没想起来这个时候应该叫大夫,脑抽的问了一句早安。
周南川两天没说话,嗓音沙哑,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俩人儿大眼瞪小眼一会儿,桑榆才惊叫一声,起来就往外边跑,直奔医生办公室。
庄重也是刚洗漱完,正用木梳整理他为数不多的头发,听到桑榆的话,也是特别的惊讶,“醒了?伤那么重,醒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桑榆来不及和他多说,抢下他的梳子扔在桌上,扯着他的衣袖就往病房跑。
周南川刚醒过来,全身酸软无力,有着一种由内而外的空虚感,便闭上眼睛休息。
除了两处枪伤,他等同于换了一次血,能不虚吗。
庄重满怀着犹疑被扯进病房,结果看到闭着眼睛的周南川,像是放下什么似的呼出一口气,“桑榆同志,谎报军情可不好。”
“不是谎报,真的醒了,可能又睡着了。”桑榆着急的解释。
庄重摇头不太相信。
其实也不怪他不相信,周南川送过来的时候不算太及时,失血超过三分之二,生命体征非常微弱。
就是他体质再好,咋地也得个三四天,不可能醒这么快!
“庄大夫。”
庄重回身准备离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拽住了脚步。
他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周南川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呢。
一顿检查,确定周南川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而且伤口的炎症有明显好转,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静养。
桑榆心里也终于安定了,虽说她和周南川可能还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这些天她也的确欣赏这个英勇沉稳的男人。
刘景堂接到了电话,高兴的一阵哽咽,不一会儿就到了,还带着几个骨干人物。
桑榆懂事的退出病房,在外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究竟留给他们。
没过多久,周长山也来了,自然又是一顿嘘寒问暖,激动的眼眶子发涨。
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了,他难受的两宿没睡着觉。结果那小子劫后余生,又把他乐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