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屯子借来的大网等必备工具。
万事俱备,只等八号!
在家里闭关两天,终于成功弄出新口味的桑榆出门,准备去镇上送样货。
出发之前,桑榆端着一小盆儿经过二次处理的芥菜疙瘩丝,准备给秦明月送过去,结果刚走到房山头,就被一直在外边晃荡着的桑小晚给截住了。
“姐,挺长时间没见面儿,我挺想你的。”
桑榆能信她吗?
明显说的屁话。
“谢天谢地,看不着你,是老天给我的恩赐。”
“姐,你咋这么说我呢?”
“有话说,没话让开,找抽我成全你。”
桑小晚被怼得噎得慌,看着错身面过的桑榆的背影,不甘心的喊,“哼,有啥可得意的?知道明天是啥日子吗?桑榆,这回,你肯定得输得啥也不像。”
桑榆头都没回,把她当成废气给忽略了。
等她回到家,突然想起桑小晚说的话,觉得她根本就是话里有话,是在向她炫耀或透露什么信息。
是啥呢?
周南川这回借的是架子车,把拌好的咸菜盆用布袋装好,放在车斗里,桑榆为了防止颠得屁股疼,自备了个小垫子。
架子车,就是自行车挂个木头制的斗儿,可以拉货,也可以坐人儿,就是颠得慌。
架子车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小道儿上出发了,桑榆没啥事儿,就琢磨桑小晚那句话。
她开始回忆原文,一九七八年的十二月八号,发生过啥大事。
想了一道儿,也没有头绪。
到了镇上,周南川先去了一家国营商店,问有没有补渔网的线。
桑榆忽拉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文之中,一九七八年的十二月八号,新婚燕尔的女主桑榆和男主陈立明,去长发河下游炸鱼来着。
那次炸鱼,是他们掀开生活新篇章的转折点!
联想起桑小晚之前几次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桑榆进一步怀疑桑小晚很可能和自己有着类似的经历,知道书里的剧情。
这么说的话,桑小晚想要在八号去炸鱼!
天哪,这可是大事。
书里的陈立明炸鱼能成功,依靠的是原主的旺夫体质。
这辈子没有了原主的庇护,就凭他们老陈家那几头人,能行?
那可是炸药啊,不出事还好,出事就是大事,不仅能要人命,重要的是犯法!
桑榆有点犹豫,要不要阻止。
要是阻止的话,该如何阻止,话又该怎么说。
而且这只是她的猜测,万一不是这样,她无法收场不说,还很可能会因此多一个罪名。
寻思半天,也没拿定主意。
不是她优柔寡断,而是不知道桑小晩究竟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
捕风捉影的事,不能干啊。万一是她多心了呢,再引起恐慌咋整!
周南川看不着桑榆的脸,自然观察不到她的神情,更不知道她寻思啥。
只知道今天的她,格外沉默,而且她的人离他远远的,只握住车座后边的一根支柱保持身体平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