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愤怒不足以代表他此时的心情,只恨不能把那对愚蠢而贪婪的父子撕碎。
周南川醒得早,为了不影响到家里其他人休息,他在炕上躺着没有起来,在心里琢磨事儿。
听到那声巨响,他不由头皮一阵发麻,不好的预感被应验,迅速起身穿衣服,隔着屏风和桑榆交代一声就往外跑。
跑的路上,他看到很多乡亲也起来了,胆子大些的,都朝着河沿儿那边去。胆儿小些的,就在各个儿家院子里转悠,抻着脖子东张西望,像能望出啥来似的。
见到周南川出现,便问击南川是咋回事儿,啥爆炸了。
周南川没看着现场,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仍谨慎的没有乱说话,而是一路狂奔。
他到的时候,陈立明父子正站在河边,鹌鹑似的垂着脑袋,听周长山呜嗷的训话。
周南川前脚离开,桑榆后脚也起来了。
她把三个孩子都整到北炕上来,拍着被吓得通通狂跳的心脏,暗骂桑小晚找死。
这件事,让她得以确定,桑小晚和她一样,知道剧情。
但至于桑小晚是重生还是穿书,那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差别也不大。
河沿儿那边,乡亲们三三两两的赶过去,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一个个气的够呛。
“心眼儿都让老陈家人长去了哈,趁着大伙都睡觉,偷着炸鱼,可真奸。”
“妈呀,我睡得正香呢,咣一声,差点把魂儿吓飞了。”
“全村人的东西,他家这是想独占?不要个b脸。”
“要我说,你们说的那些都不叫啥事儿。我就想知道,他家在哪疙瘩整来的火药。那玩意儿不是得走审批吗?”
“那咱可不知道,查呗,咋地也能查出结果来。”
陈立明此时不仅后怕,更是后悔,在心里把桑小晚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躲过了周长山的搜查,却忘了应用时产生的效应,会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用了炸药。
一瞬间,很多事情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于已经看到自己扣着手铐脚镣,被大盖儿帽带走的场景。
还有他的工作,大概率保不住了。
恐慌涌上心头,陈立明的心脏像是要蹦出嗓子眼儿。
都特么地怪桑小晚这个贱娘们儿,要不是她出馊主意,他能这样?
他疯狂的推开围观的人群,受惊的驴似的往家里头跑。
家里头的桑小榆刚洗巴完,换上身干净衣服,自己蹲在地上刷洗棉袄棉裤。
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是陈立明,立马委屈的红了眼睛,“立明,你”
陈立明瞪俩血红的眼珠子,疯子似的,一把扯过桑小晚的头发,咔咔左右开弓,大嘴巴子就是一顿扇。
光扇嘴巴子还不过瘾,上脚,也不管是哪儿,就是一顿狂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