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了她一声,“小榆慢点,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周南川仿佛变了个人,桑榆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良。
很快的,周南川和桑榆并肩了。
桑榆缩着脖子,把脸尽量的往头巾里头藏,不想让周南川看她红透的脸蛋儿。
周南川的心情极其愉悦,他个子高,只要稍微垂下眼睛,就能看到桑榆红得像天上的云霞一样的脸,心里乐滋滋的。
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脸,咋就能红得那么好看呢,好看得他蹦出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事实证明,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想法,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特别的热。
那种感觉,和他误食牲口药前儿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多外头来的攻击,现在,则是由内而外的一种渴望。
不得不说呀,这位棒槌似的周大队长,于男女情事上,算是终于开窍了,难得!
沉默足一分半钟,周南川开口问道,“你真的愿意教大伙儿扣大棚?就不怕大家伙儿都种,你的菜卖不出去?”
桑榆躲了半天,也没能逃出周南川的视线,索性不躲了,该咋地就咋地,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这有什么可怕的,乡亲们的日子好了,我看着也开心啊。再说了,有竞争,才有创新嘛。”
俩人儿一路走,一路商量,决定从明天开始,他们两个去干大棚,家里的事儿就交给潘珍。
当然,不能白让老太太挨累,桑榆琢磨着一个月给她五块钱辛苦费。
那个年代的五块钱,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儿。
潘珍一听说这个事儿,当即表态,“我不要钱,家里放心,孩子都交给我,保管伺候好。你们俩,该干啥干啥去。”
桑榆坚持给钱,说她年岁大了,让她干那么多事儿已经很不好意思,不给点报酬,她心里头过意不去。
潘珍拗不过桑榆,含泪接了五块钱预支的工资。
五块钱,她一年忙到头儿,也攒不到二十块钱。如今,她就是在家里干干那些寻常的家务活儿,一个月就能拿五块,一年就是六十,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她把钱掖在腰里,突然想起个事儿,就说,“南川,你过了年就三十了,小榆也二十二了。婚事得抓紧张罗,趁我岁数还行,小榆怀了孩子,我能伺候她,以后生了,伺候月子啥的,都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