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麻,这也太突然了吧。
她害怕了,不敢看,心慌意乱的想跑,却脚下不稳,低呼一声就要摔倒。
她暗骂自己没事儿闲的非来凑热闹,然后紧闭双眼,准备迎接摔在地上时的痛。
然而,她并没能摔倒。
因为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从旁边伸过,精准的捞起她的小身子,反手按在怀里,让她的脸,贴着他的前胸,扯起敞着怀儿的棉袄大襟,把她紧紧裹住。
低沉的声音同步响起,“没事,不怕,我在。”
六个简单的字,成功安抚了桑榆狂跳的心脏。
她双手扯着周南川的毛衣,腿软得不像话,猫在周南川怀里,动也不敢动。
只顾着害怕,竟忘了,此时他和她挨得是如此之近。
由于被衣襟裹着,外边的声音听不清楚,但周南川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像军鼓一样,跳得沉稳而富于节奏感。
她不自觉的双手绕过他挺岸的身躯,抱住他精窄的瘦腰,乖巧得如同一只被驯化过的小橘猫。
一切发生得那样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次。
周南川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思全在怀里的小人儿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把她抱在怀里,女孩子特有的体香,让他心旌动摇,心尖像是被一百片羽毛扫过,又痒又舒服。
他细细的体会这来之不易的拥抱,不住的深呼吸,调整心脏跳动的频率。
她怎么那么小啊,软软的一小团,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似的,让人想咬一口。
她的腰怎么那么细啊,仿佛只把两只手合拢,就握得过来似的。
她的味道怎么那么好闻啊,又香又甜,像长着钩儿似的,在他心窝子那里,勾了一下儿又一下,让他心猿意马的。
不怪队里那些臭小子一天天的,到了下班时间,脑袋削个尖似的去接对象。
原来,抱着对象的感觉这么好,比打靶、拉练有意思多了。
唉,要是天天能抱就好了。
素有棒槌美称的周南川,那根叫做情的弦,被拨响了。
桑榆哪知道他心里想那么多啊,只觉得他毛衣上的毛儿弄得她鼻子痒痒,要打喷嚏。
赶忙把小手儿从周南川后腰收回来,一只用来压住他胸前的毛衣,另一只手揉小鼻子。
然而,但是,可是,空间有点小,施展不开,桑榆只能两只手轮换着折腾,像条小蛇似的在周南川胸前蛄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