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女人爬上他的炕,他的日子就开始急转直下了。
桑小晚,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她该死!
人往往就是这样,出了状况,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习惯性的推卸责任。
陈立明没有想,若是他一脚把爬炕的桑小晚踹下去,如今的他,肯定是春风得意呢。
说到底,是他自己受不了诱惑,既要又要还要,这才没有好下场。
人家周南川被下两次药,没一次干那下道儿的事,同样是人,人家咋做到的?
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做罢了。
同样眼红的,还有桑长河和黄淑娟。
他们把桑榆赶出去,是打算看她笑话的。
可桑榆不仅没让她们看到笑话,还把她们变成笑话了。
尤其是在桑小晚的婚姻失败以后,他们过得更加力不从心。这一家三口,多少次想起桑榆。
他们想如果桑榆在,他们的日子如今会是个什么样。至少,不能如此狼狈就是了。
听说桑榆帮周南川打到野猪,他们嫉妒的快要疯了。
黄淑娟拉着桑长河叽叽咕咕的,商量着去找桑榆要点肉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那可是野猪肉,这要是挑最肥的地方烀上,蘸点酱油,现就一瓣牙捣蒜儿,那得老香了,光想想,黄淑娟都觉得舌头底下冒馋水儿。
桑长河把抽完的烟袋在脚底下磕打干净,起身就走,“想吃自己要去,我不能把自己的脸伸过去找搧。”
行,这位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最受不了的,是周旺两口子。
要说不要脸,在靠山屯儿,老桑家两口子和周旺两口子,称得上并驾齐驱。
上次要钱没要来,还被硬按上两千来块的债务,吓得他们看到周南川都绕着走,打算以后都不起歪心思。
就他们这种人,胡搅蛮缠有一套,真的上纲上线儿,又啥都不是。说白了,就是想占便宜,还不敢承担责任。
然而,那可是野猪肉,听吃过的人说,香得人能摔个跟头。
别说野猪肉,就是普通的猪肉,他们也舍不得花钱买。
原本打算过节就是放点荤油炖个白菜就是了。
可周南川猎着野猪了呀
这让他们那颗贪婪的心,再一次蠢蠢欲动。
周南川是他周旺的亲侄子。
他爸妈死了以后,在他们家住了好几年呢。
别的都不寻思,单说那打不断的血脉亲情,也得给他切上个五七八斤的吧。
眼瞅着就是大年,他们家连根猪毛都没有,那就和周南川要去,也不多要,五斤就够了,三十儿晚上炖一顿,再包顿肉馅儿饺子,就够了。
好们不多要,真的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