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胡乱的划拉。
“怎么了,说话呀?哭什么?说,别让我着急。”
见桑榆不停的用膝盖抹眼睛,周南川是真的着急,他知道自己嘴笨,脑子也没有那么灵光,生怕哪里没做好,让她受了委屈。
“好了,不哭了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扣他麻袋去。”
桑榆还是不出声儿。
周南川忽然想起个事儿,“知道不?陈立明去村长家告我了,说我扣他麻袋。”
桑榆一听这话,心里不由一沉。
昨天中午周南川想动手,她死命的拦着自己上,怕的就是影响周南川,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给他造成负面影响。
这要是让陈立明咬上,后果不堪设想。
“周大爷相信了吗?”
“和我也没有关系,村长当然不会信。”
桑榆有点发懵,刚才的难过被纳闷给压住,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你不是说是你吗,怎么又说不是?”
周南川的目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见她不哭了,高兴的又摸摸她的头顶,“麻袋是我扣的,但是,麻袋不是我的,猜猜是谁的?”
桑榆何其聪明,稍微动下小脑瓜儿,就知道是咋回事儿,“是老陈家的?”
“对,”周南川神秘的笑笑,“麻袋上写着陈立明他爸的名字。”
“为了扣他麻袋,你去老陈家偷东西了?”
周南川的脸黑了一瞬,“没,之前不是收过他家的苞米叶子吗?就是那时候落在咱家的,想送回去来着,不知怎么就忘了。”
忘的挺好,这下派上大用场了呢。
桑榆幻想了下陈立明拎着写着陈家昌名字的麻袋去找村长告状的场面,只想想就觉得可笑。
周南川,不是一般的腹黑。
心也很细,做事挺想得挺周全。
还有陈立明,从前只觉得他眼睛瞎,现在看,不是瞎,而是蠢,蠢不可及。
这个啊,算是废了。
“周大爷骂他了吗?”
“村长当然不会骂人,只是给他讲了讲做人的道理,想必以后陈立明会明白做事用脑子的道理。”
桑榆被逗笑了。
做事不用脑子,难道用脚后跟吗?
“终于笑了,好了,进屋儿吧,炕上可热乎儿了。上炕和四婶儿说说话,行不行?”
“嗯。”桑榆抹干眼泪,想要起身。
坐的时候有点长了,她的脚很麻,一下没站起来,反而小腿肚子酸麻得像是有一万只虫子在骨头里头爬,不由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