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身上微微出汗,她便停下来,改为快走。
汗消得差不多,酸软的腿脚也休息的差不多,便又开始小跑。
如此往复三次,她已经是筋疲力尽,脱力的靠在铁栅栏上大口喘气。
“小榆。”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怎么过来了?”
桑榆听到声音,猛地回过头,见到周南川的浓眉蹙在一起,担忧的又说了一句,“栏杆是铁的,凉,别靠。”
十天不见,周南川明显的瘦了,本就清晰的五官线条多了几分锋利,虎眸之中一片望不见底的浓黑,那里面多了许多我暂时无法理解的坚定。
“明天十五,南川,回家过节吗?”桑榆试探的问出口。
周南川没有回答,而是把双手从栏杆里伸出来,握住桑榆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一直拉到和他近得不能再近。
两具身体隔着栏杆,贴合在一起。
周南川含着满满的歉意,用下颌摩挲着桑榆的额头,声音低沉喑哑,仿佛还带着很深的眷恋,“对不起小榆,我回不去,你们在家好好过节,别让我担心。”
“为什么呢南川,你要出门了对不对?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桑榆的心脏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过。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此次一去,周南川肯定会受伤。
没能她这个旺夫的人在身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挺得过去。
呸,当然可以挺过去啊,不然作者书写一半,男主没了,还咋往下写呢。
他的沉默告诉她,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是
可是,没有什么可是。
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无比的清楚大义的重要性。
这个时候,她不可能拖他的后腿。
心里再难受,也要支持他。
“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
“嗯,”桑榆的鼻子有点堵,说出的声音囊囊的,“那你照顾好自己。对了,钱够不够?哪天走知道了吗?我兜里只有二十多块,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桑榆有些语无伦次。
她也不知道想要表达的具体意思是什么,没有经过大脑的反应,话就这样出了口。
后来,当所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她也曾数次回忆起过这个瞬间。
她问自己,和周南川的感情只是刚刚正式开始,真的说不上有多么深厚。
为何会在分别之时,突然萌生出连她自己都诧异的不舍和担忧呢?
然而,不管回忆多少次,又问过自己多少次,始终没有答案。
如果一定要说个原因,那就是不受控制。
是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