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便站起身来。
她向来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是有些让人惊讶。
“二小姐,奴婢……女婢吃不得这荷花糕啊!若是吃了,会浑身红肿痒痛,还请二小姐饶命啊!”情急之下,杏兰便跪了下来。
她只能这样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荷花过敏?
秦锦蔓在心中冷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借口呢。
不过她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秦锦绣。
刚才听杏兰说她已经做了一部分送到老太太的手中便知道,若是她今日将这糕点有毒的事情抖出来,秦锦绣也不可能获罪,做多就是牵扯出个替罪羊来。
所以秦锦蔓也懒得大动干戈。
重新坐到凳子上,她将手中的糕点放回盘子里,朝着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便上前重新将糕点装回食盒中。
“你回去告诉秦锦绣,若是下次再发现她在我的吃食之中下毒,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这句话,秦锦
蔓说的中气十足。
“二小姐,我们小姐可没有在您的吃食里头动手脚,莫不是……”
杏兰还想辩解上几句。
可是秦锦蔓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行了,你用不上替你家小姐再找借口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
让如意将食盒重新送回到杏兰的手中,秦锦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回去吧,顺带告诉秦锦绣,你方才看到的那已经变了颜色的水是试毒的东西,我有的是办法防范她的这些手段!”
杏兰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秦锦绣倒是安分了一些。
这日,秋风过境,气温又下降了一些。
老太太差遣了嬷嬷来给秦锦蔓量体裁衣。
说是要开始准备秋宴的事情。
秋宴可是近段时间来一等一的大事,大家小姐,世家公子都会参加,堪称是一年一度的京城相亲大会。
秦锦蔓的衣裳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先前的烟罗缎早就已经被制成了罗裙,现在正在箱子下头压着呢。
如意给嬷嬷打了下手,等一切准备就绪,她便送嬷嬷离开。
柳姨娘向来关心秦锦蔓是以也在她房中。
嬷嬷走后房门便被合上了,柳姨娘轻声问道:“上次秦锦绣想在你的吃食之中下毒,虽然没有成功,可终究是个隐患,若是不给她些教训,怕是她记不住。”
柳姨娘对秦锦绣母女是真的恨之
入骨。
可惜她只是一个姨娘,如今曾氏被禁足了,倒是解气了。
可是秦锦绣在明里暗里没有少使绊子,若是放着不管,她心中着实不舒服。
“姨娘觉得,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东西?”秦锦蔓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下,嘴角微微扬起。
其实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她不是曾经的秦锦蔓,现在的她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秦锦绣那样的人,若只是口头警告,定然不会记在欣赏,到时候吃苦头的人还不是她?
“她最在意的,应当就是自己的嫁妆了。”柳姨娘仔细想了想,觉得秦锦绣虽然在意曾氏,但如今曾氏已经被关了起来,自然他们是不能对曾氏动什么手了。
纤长的手指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秦锦蔓点了点头:“既然她最在意的东西是自己的嫁妆,那我们就在她的嫁妆上动手脚!”
先前秦锦绣母女不就将她母亲的嫁妆挪用了一大半么?
既然他们能动她的嫁妆,那她为什么动不得秦锦绣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