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家中大致都没有人愿意去搭理她。
除了秦锦蔓。
听闻秦锦芝几乎整天都在房中躺着,秦锦蔓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消炎抗菌的药物以及一些预防妇科疾病的洗液。
用这个时代的瓶瓶罐罐装好之后,她便同如意一起去了秦锦芝的院子中。
这个院子已经许久没有打扫了,加上秦锦芝也总是在房中不出来,便多少有些颓败的样子。
她敲开门进去,便觉得闷热。
“滚出去!”秦锦芝听到声响大喊了一声。
外头守门的丫鬟有些为难地看了秦锦蔓一眼,想开口送客又觉得为难。
“如意,将东西给我。”接过如意手中的篮子,秦锦蔓便让他们都在外头守着,自己走了进去。
这里头,到处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来干什么?”秦锦芝听到声响,直接质问了一句。
她原本背对着外头躺在床上,现下已经转头坐起身来。
身上的衣衫没有穿好。
露出半边肩膀,看着倒是一股风尘味。
将自己手中的篮子放到桌上,秦锦蔓办了张椅子坐到一旁:“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
“你是来看我笑话!”秦锦芝冷哼
了一声。
她觉得全世界都在等着看她死,就是秦术,秦锦绣甚至是秦锦蔓都想让她死。
可偏生她就是不想死!
“你有什么笑话可以看?”秦锦蔓只是淡淡看着她。
眼神之中不曾有怜悯也不曾有叹息,她只是那样寻常地看着她罢了。
良久,秦锦芝才又开口问道:“那你到底来做什么?难道是父亲让你来告诫我,女子失了贞洁就该去死以保全名声?”
“贞洁?贞洁就只是一层膜?”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到秦锦芝的面前:“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女子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若是遇到不幸就做好善后工作。”
将洗液之类的用法告诉秦锦芝,她便转头让外头的两个丫鬟去准备热水。
“再多的水都洗不干净了。”一向都在用淡漠掩饰自己的脆弱,此时秦锦芝却哭了起来。
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花一般的年纪却在被这个时代的条条框框束缚,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被定上了条条罪名。
“你干不干净不是别人说了算,若是你自己都轻视自己,才会让别人瞧不起你。”
秦锦蔓是在说现在也是在说曾经。
将洗澡水准备好后,她就带着如意走了。
秦锦芝缓缓从床上下来,多日不怎么吃东西的她,腿有些软,但终究还是撑着一旁的桌子站住了。
“来人,伺候本宫沐浴更衣。”她是公主,是这个家中最尊贵的人,谁敢
瞧不起她?
按照秦锦蔓教的收拾好自己,秦锦芝便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而此时,宫中御书房,皇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脸上因为极度的愤怒显示出骇人的红色。
一屋子的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原本站着的男子也跪了下来:“陛下,羊阑国如此,陛下可有对策?”
“他们是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不将朕放在眼中!”皇帝冷哼了一声。
这次番邦使团被全数杀害,秦锦芝被奸污,都是羊阑国的人做的。
这样一个小国家,竟然有胆子来挑战天朝的权威?
皇帝当然烦躁至极了。
只是再怎么烦躁,他也清楚,现在不是两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