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唱曲吵得他脑壳痛,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以后,才看见姗姗来迟的林宝柔。
只见她穿着一身流苏长裙,半露出香肩,一双眼睛仿佛能勾人一般的朝他走了过来。
半肚子的怨气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心猿意马,眼睛像装在她身上一般,挪不开一步。
“我要避开其他人的眼睛才能脱身出来,让你久等了。”
林宝柔微微低着头,抱歉的说道。
铁函哪里还有气,连忙递了一杯茶过去,“不久不久,我并没有等很久的事情,你出来不容易,是我考虑不周。”
“你叫我出来,想必事情已经跟可汗说过了?”林宝柔小心翼翼的问,眼中带着一些期许。
这样的目光在铁函看来更是一种含情脉脉,他一拍桌子。
“可汗已经答应此事交给我来办,你说的证据呢,可带来了?”
林宝柔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几封书信便是我跟你说的证据。”
说着,林宝柔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几张信封递到了铁函的面前。
铁函心里一慌,几封书信,如何成事。
心里有些火气,却还是将信封拿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
表情舒展开来,这几份确实是写着羊澜国的情况,还大量提及了城中的布防情况和兵力的部署。
这样的将这几份信拿出来,秦锦蔓就完了。
等等!
铁函才高兴完,便发现不对劲。
这几份信根本没有署名,也没
有收信人的名称,如何能证明是秦锦蔓之物。
没有署名,这些东西完全如同一张废纸!
林宝柔看出了铁函的情绪变化,扭着身体在铁函的怀里坐了下来。
“将军,这几份信是我亲眼看见秦锦蔓写下来的,她吩咐我在不同的时间点将信送出去,只要你当众揭发,我在出面作证,那么这些东西便是铁证啊!”
铁函被林宝柔身上的味道迷的晕头转向,仅仅保留着一丝的清醒,“你当日与我保证已有证据,可如今你反口说没有证据,只有这几份没有署名的书信,这,这些东西,想要抓她,不容易。”
林宝柔暗骂此人实在多心,双手搂住了铁函的脖子,靠近他道:“证据不够,我们可以自己变出来不就不好了。”
铁函神色凝重,“你什么意思?”
林宝柔将书信拿起来,“你看着几封书信,你只要安排几个人假意进城,在被你抓住,供出秦锦蔓的名字,到时候你在拿出书信,自然水到渠成。”
“这能行吗?”铁函有些犹豫。
林宝柔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这有什么,横竖她都要死,羊澜国迟早容不下她这个人,什么样的方法不是方法,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林宝柔有些不开心的扭扭身体,“难道你不想帮我?不想娶我吗?”
铁函见林宝柔生气,也管不了那么多,答应了此事,便拿着书信离开了。
刚刚还一副可怜模样的林宝柔在铁函的背影
消失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如梅从隔壁的房间内走了出来,“真有你的,这样都能逼他答应,他果真是以为你看上他了,你看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啧啧啧。”
林宝柔将衣服穿好,一脸嫌弃的模样。“癞蛤蟆一个,痴心妄想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子,等着看过几日的好戏吧,看看某些人是怎么玩火自焚的。”
几日后的深夜,有一小股人杀手分成三队,从城中三侧的城墙上爬了上来,分别射杀了当晚全部塔台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