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完最后的日子。”
皇帝冷笑,“你对你母亲倒是有十足的情谊,朕留她一条命已是开恩,怎么可能容许她回宫?”
孟凡渡想起贵妃在大牢内说的话,急的一把跪了下来,“父皇,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臣,行为是不当,还请父皇给母妃一个机会。”
皇帝看着哭着泪流满面的孟凡渡,脸上严肃的表情收了收,不知怎的,竟想起贵妃刚刚进宫的时候。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若不是正宫已有人选,他其实动过立贵妃为后的念头,如果不是她行为偏激,如今后位又空虚,唉,皇帝摇了摇头,心里生出了些不忍。
想了想,“算了,念在你一片孝心,将你母亲接回来吧,还是住以前的宫里。”
孟凡渡大喜过望,立刻派了人将贵妃接了出来。
大牢一遭,贵妃如同被活生生抽了层皮,身边的宫人已经全部被换了,现在伺候的是刚刚提拔上来的宫女。
看起来还不到十五岁。
“你叫什么名字?”
贵妃依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身上的脏衣物已经全部换掉了,看起来与以前并无分别。
“回禀娘娘,我叫绿萝。”
贵妃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绿萝连忙将茶水端了过去,低眉顺眼的站着,甚至都不敢直视。
人是颜招送过来的,底子查过,还算干净。
润了润嗓子,贵妃的眉头舒展了些,扶了扶头顶通体冰冷的珠花,玩味似的念着名字,“绿萝,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多谢贵妃。”
“如今你跟了我,该是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份信,送出去,宣武门有个脸上带着刀疤侍卫,你将信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
绿萝将东西接了过去,片刻不敢停的走了出去。
人消失之后,从贵妃殿中的鎏金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
她的眼神肃杀,浑身上来都透着冷气,“见过贵妃。”
贵妃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又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份信,递给了她。
“送去边关,哪里会有人接应你,两份信内容不同,这份送出去。”贵妃脸色凝重,郑重的吩咐道。
黑衣人接过东西,点了点头,从一旁的窗户上跳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贵妃依旧闭着眼睛休息,神态慵懒。
皇宫这个大染坊会同化所有企图妄想富贵的人,无论是多么干净的人,都会因为欲望变得肮脏。
绿萝的眼睛她不喜欢,太过于纯真,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但她身边已没有再多可用之人,不管是谁送来的,都要试探一番。
绿萝手中的信会通过宣武门侍卫的手传到了暗卫的手上,里面是黄金五十两和一张地契,两人之间只要有一个怀有异心,扣下信封或者是告发她,宫中条例夹带钱财出宫,便是死罪。
她们想不想活命,要看她们自己。
……
完颜烈自听了秦锦蔓的话在边关开始搞事情之后,便忙着脚不沾地,边关一事,多亏了秦锦蔓,才让他找到了一个主动出击的机会,完颜烈已经开始加紧操练兵营,为了日后谋大事而备。
直到婢女提醒他明日便是可汗的生日,他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
每年可汗生日,都要在宫中大摆筵席,不能不去。
想了想,立刻派了人去秦锦蔓府上通知,让她明晚作为女伴跟他一起去。
消息送到秦锦蔓手上的时候,她正在跟林宝柔等人踢马球。
“宴会?没意思,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