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放开了顾晏。
司星余眉头紧皱,再次把手放在了顾晏额头。
“没中邪,也没发烧,你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看了我的身子,你却不想负责吗?”
司星余嘴角抽搐,手一抖,收了光刃,眼刀飞过,冷哼一声就出了门。
顾晏不明就里,裹着大氅就追了出去。
不想拂尘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顾指挥使难道被邪灵附体了吗?”
旁边的盛战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姑娘也不是这么追的?”
顾晏白了两人一眼,心道我还能不知道姑娘不是这么追的吗?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顺势试一把。
盛战摇了摇头,哆嗦了一下。
万年的铁树不开花,一开花也挺吓人呢。
出了门外,司星余察觉到朝朝的气息不在附近,便知她又去追踪画皮师了。
司星余也不着急,直接在村庄里闲逛起来。
反正除了这个画皮师,其他在村庄中飘荡的画皮,都是最初等级的皮子,根本构不成威胁。
只要见了飘荡的画皮,便是一记雷符。
只砸得整个黄村仿佛被炮轰过一样惨烈。
司星余一边丢着雷符,一边思考着。
一般邪修到这种级别的画皮师,通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常常隐匿于尘世之中,悄无声息地窃取一个又一个的皮囊。
这些皮囊连带着皮囊主人的一切,尽归画皮师所有。
画皮师可以在这个世间极尽享乐,根本不会像这个画皮师一样,剥了一个村庄人的皮子,却让他们仍然像活着的时候一样。
她似乎在塑造一种极乐的假象,探究这些人身上的伤痛,然后企图成为一个救人于水火的救世主。
这个画皮师,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一种活法。
这一定和画皮师本身的来历有关系。
不过这个画皮师也如其他成精的画皮一样,狡诈且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顾晏神色泰然地追上司星余,亦步亦趋地跟在司星余身后。
司星余斜了一眼,也不作声。
“阿余,不去抓那个……女妖精吗?”
司星余噗嗤一笑。
“不是女妖精,是画皮师。”
“画皮师也有很多种,曾有古籍记载,可以纸为皮,以骨血炼制画笔,抽精魄注入其中,可得纸媒画皮。”
“亦有妖魔化形失败,遂剥人皮修炼邪术。”
“总之,画皮师也有很多种,需要稍加区分,找到最准确的降服之法。不过,也不能放任,画皮师逃了,可是十分不好找。不过无须担心,朝朝和莲生都跟着去了。等画皮师下一个落脚点确定,我们就去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