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叔,我跟你一块去罢?”阿利早便盼着此刻,见河水便想往里冲,急于捉捕猎物回来,得亏娘亲脸前好生的彰显下自个儿的能耐。
“你识水性?”商君余煞是谨慎,听闻阿利吵嚷着要同自个儿一块下河,没一口应承,反倒讯问阿利是否识水性。
商君余一问不打紧,阿利猝然涨红了脸。“不识。”虽言在家殷明娆和阿利英子不受宠,可阿利怎说亦是家中的小少爷,再加之,一直给禁足的关系,自然而然是没机缘学洑水。
“不会洑水怎跟我下河?那河水虽只及我腰,到你,可便没头了。”商君余忍俊不禁。
想当初,初见殷明娆和俩小孩时,殷明娆不慎掉水,不识水性的俩小孩为救娘亲以身犯险,全然不顾冲向河心救母。若不是他刚巧撞见,娘几个仨人定难逃一死。
“我,我可以跟商大叔学洑水。”阿利鼓满勇气儿,他亦想像商君余一般,练便满身的本事儿,能上山狩猎,下河捕河鱼,还可以下田种庄稼,这般,他便可以凭借自个儿的力量养活娘亲小妹,而不必再求助于他人。
“这……”商君余瞧着年岁虽小却甚有抱负的阿利,犹疑地看向殷明娆,试探殷明娆的
心意。
“阿利肯学,若你肯教,便教他罢。顶好能再教他点拳脚功夫,小子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行。”殷明娆自个儿会农业,中医两样,却不会上山狩猎,下河捞河鱼,更不会拳脚。若阿利肯拜商君余为师,商君余肯教阿利,殷明娆自然而然是开心。
受前身所托,扶养俩小孩长大,可殷明娆要作的决不止是单单扶养小孩长大那样简单,她不单有扶养俩小孩的义务,更有教会一技之长的义务,不求闻达于诸侯,可求能要俩小孩自食其力衣食无忧。
“行罢。衣裳脱啦,跟我下河。我先教你洑水。”商君余点头应承,实际上他亦有教阿利的意思。否则亦不会在阿利说要跟来时,未出声加以阻止了。
便像殷明娆所说,商君余亦觉得小子必要有一技之长,往后才可以安身立命,才可以养家糊口,娶妻生子。
“谢谢商大叔。”阿利麻利地便着河岸脱衣裳。
“阿利哥羞羞!”英子见大哥光天化日又非晚间睡觉居然脱衣裳往地下扔,不禁对着大哥羞羞脸。
“英子不可以说大哥,大哥要跟商大叔学本事儿,往后好要养活你跟娘亲,还有你未来嫂子。”
“娘亲,那英子亦要跟商大叔
学本事儿。”英子不甘示弱道。
“英子是闺女家,怎可以跟大哥一块予商大叔学男儿家的本事儿,等英子再大些,跟娘亲学医可不可以?”
“好!”
殷明娆早便想好啦,阿利若能跟随着商君余学能耐,英子便由自个儿带着学医。大哥能武,小妹能文!
阿利脱了上衣,长裤,只留个稍短的裹腿。商君余则直挽高了裤脚,折到膝盖,上衣未脱,仍旧把袖口折起,弄挽到露出坚实的上臂。
商君余在前,阿利在后,一大一小俩男人先行蹚水下河。五月的河水虽有些许微凉,可此刻乃是午间间刚过,午后的温度正足,河水亦给明晃晃的太阳晒的不似过于拔凉。
可阿利下河,还是难免有些许不适,身上不禁立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可以么?阿利?不可以便上岸。”和初回涉水的阿利相较,商君余便显的老练娴熟,早已习惯了河水各式时节的温度的商君余,冬季凝结成冰的河,他皆都游过,如今河水的温度,对他而言,自然而然是不算啥。
“行!”阿利咬紧牙关要强道。
阿利晓得如果是他如今打退堂鼓,即便这般的河水温度皆都适应不啦,